墙角的小怜却被他话中一句老婆子,愣愣地站在那里。
老头也被他问的一愣,王华溢的剑光狠狠向着他的木杖削去,老头一笑,说道:小娃子,你不识宝贝,等着你的剑折在这里吧。
他猛地一抬木杖,不但不躲闪,反而向着王华溢迎了上去,存心以硬碰硬,要以内力相搏。王华溢轻笑一声,空中一个燕子翻身,湖水蓝的长袍旋转而起,宝剑去势不变,剑尖却微微上抬,顺着老头的木杖直接向前滑去。
老头本来为硬碰硬灌注了内力的木杖,反倒成了支撑王华溢在空中施展的滑竿,一支长剑向猛吐红色蛇信的巨蛇,向着措手不及的老头攻去。
王华溢连人带剑倚在他的木杖上,向着他刺来,他不管怎么躲闪,王华溢的长剑都会顺着他的力道刺中他,若是他就此松手,他跟随多年的宝贝木杖就要被王华溢随手夺去,老头暴怒,将木杖往后一拉,另一只手握拳,向着空中来的王华溢腰间击去,若是王华溢一定要顺着剑势来刺他,自己也要挨上他狠狠一拳。
王华溢轻哼一声,长剑在老头的木杖上一点,向空中一弹,犹如惊龙一般,在空中变化姿势莫测,向着老头兜头刺来。
老头慌乱之中,只觉得面前的高空中满天都是他的银光闪闪的剑影,真假莫辨,难以抵挡,不由得抬起木杖向空中挥去,王华溢却突然换到了左侧,迅疾地刺出一剑,正中老头的左肋。
老头自忖功夫高深,想不到王华溢剑法刁钻,智谋摆出,也伤在他的剑下,不由得怒气冲冲。
老妇人已经赶到他的身边,两人并肩在一起,向着他说道:你别以为自己是什么江湖老前辈了,守着那么多规矩,人家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不必再让。
老头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老妇人的话。
两个人两枝拐杖,一起向王华溢攻来,挟泰山压顶之势,王华溢立时感到吃力,他一边抵挡,一边用眼神寻找小怜。
她站在墙角,眼里担心地看着他,不由得心中一暖,一人独自对付两个高手,却不觉得落了下风。
小怜紧紧地盯着王华溢,脑海里还在想着他那句老婆子。
难道他想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像一般男子娶老婆那样。
还是只为了说话分散那老头子的注意力。
她无从得知,看着王华溢一身湖水蓝的长袍周旋在两人之间,衣衫被两人的杖风吹得随风抖动,仗着一支长剑,在两人之间见缝插针,游刃有余,不由得欣慰地一笑。
她笑容尚未落下,那几名镖师眼看着王华溢分身乏术,便又向她围了过来。
他们面容狰狞围了过来,小怜正想要逃跑,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当下面容一整,冷着声说道:不得无礼,你们的主人知道你们对我不好,想来不会轻饶你们。
她原本就是仪态万方,面色一冷之后,自然也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仪。
那些镖师原本就是宫廷侍卫假扮,自然知道要来劫的是什么人,劫了回去要做什么位置。
一时之间,居然被她唬住,停在当地,少顷,一个看来管事的镖师才说道:小姐是明事理的人,我们奉命在身,不得不办,小姐要体谅我们,只要配合我们,保证不敢伤小姐半根毫毛。
小怜正要说话,看见激战中的王华溢长剑稍慢,险些被老头的木杖砸中,她知道他必然是分心在自己身上,才会如此。
她当下心里着急,向着窗户处一点点移动,嘴里说道: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从窗户上跳下去,让你们没法交差。
几名镖师一愣,小怜继续说道:若是我的朋友真的输了,我也只能乖乖和你们走,你们又何必急在一时。
几名镖师又是一愣,看着小怜的身后似乎有些犹豫。
小怜转过头去,眼神一惊,随即身子已经软软地跌倒在一个怀抱里。
她身体无力,意识却还清楚,难怪那对父子看酒楼中打得天翻地覆,能够安之若素,稳如泰山,原来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她用眼看着那个扛起她的大汉,他冷凝着脸向老夫妻,说道:那个小子就交给二老了,千万别留活口,这个女子我先带走,我们聚集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