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时,那宣纸表面却和其他宣纸感觉有一点点不同,她抽出来,看不出什么端倪,便拿着雪白的宣纸在灯盏的火苗上方炙烤,慢慢地那雪白的宣纸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
她面色一喜,又仔细浏览了那些小字的内容,绝对是傅鸿运的账本无疑,才欣喜地叫道:“张大人,你快来看,这些文字是不是就是账本。”
**安几人都是惊喜地走了过来,驻足观看,证明是账本无误,佩服地叫道:“公主果然才智过人,见多识广,我等佩服不已。”
萧珉连连谦虚的摇头,表示愧不敢当。
**安看着她说道:“不知道公主怎么会想起来用雪白的宣纸在火焰上炙烤会出现字迹。”
萧珉微笑着回答:“我刚才看到那琉璃灯罩没有放到灯盏上,就想到可能有人用灯火直接烤东西,突然想起在一本古书上读到过,用奶液在白纸上写字,字迹干时,在纸上显示不出,但是用火焰炙烤,所写的字迹就会慢慢浮现出来。所以便侥幸试试,想不到歪打正着。”
**安也是饱学之士,自诩读书破万卷,却从来没有看过萧珉所说的书籍,心中暗暗自愧弗如。
几人拿着账本,兴匆匆地便要进宫禀告楚王,萧珉顺手抽出书架上放着的傅鸿运亲手抄录的诗集,说道:“拿一本他自己抄写的诗集,也好给父王比对傅鸿运的笔迹,做个见证。若是父王书房里没有他新近的奏折,便不用费力跑回来再取了。”
**安微微躬身,有礼地答道:“公主所言极是。”
在传闻中萧珉神乎其人,聪慧无敌,更难得随和亲切的态度,他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确实令人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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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看着**安等搜查回来的傅鸿运账本,那上面的字迹正是傅鸿运的字体,和奏折上面一模一样,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傅鸿运行贿的记录。
日期事项受贿的人名和金额写得十分详细,他一边看,一边双手气得微微抖,那些受贿的人,不只有重要的朝臣,还有他身边最亲的人,他的长子,他的妻,用出卖楚国的利益来收受贿赂,中饱私囊。
良久,他抬起头,让人看不出他心中实际的感情,向着**安命令道:““搜查出账本之事,不能外泄,继续查明傅鸿运的死因和凶手。”
**安抬头苦笑道:“今晨,天牢里的狱头禀告说,傅鸿运是在牢房里生活的不适应,感染恶疾而死。而公主昨日去探监,却说傅鸿运嘴角溢血,应该是中毒身亡。”
楚王的眼神更加冷酷,坚决地说道:“重新调查,查出真相。”
**安面色凝重,一下子跪倒在地,恭敬地回答:“是,臣遵命。”
事实证明,只要想认真查案,就能查出结果。
傅鸿运之死并不是很复杂离奇的案件,仵作重新检验,查明是中毒身亡,正是吃了由世子楚泰命人送来的食物中毒。
下毒者也已经查清,接触过食盒的人,只有楚泰世子家的厨子、送饭的下人和看守牢房的狱头,张。林安看那狱头眼光闪烁,重刑之下,几套刑具没用完,就招供实话,口口声声地说:“是楚后派人让他毒死傅鸿运。”
他胆子小,不敢违抗楚后的命令,又有钱财可拿,便放开胆子去做,反正这种事在天牢里也生过不只一次。若是掌有实权者想要掩盖事实真相,总能盖得住,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觉得担心害怕。
**安单独向楚王禀报完初步审查结果,看着他面色沉重,胸膛剧烈起伏起来,连忙跪倒在地,说道:“大王息怒,依下臣看,这个审讯结果未必是最后的真相,收买狱卒的女子穿着黑衣斗篷,将自己整个遮住,那狱卒根本就分辨不出指令他的人,所以有人假借楚后之名,也未可知。”
楚王长叹一声,沉默了许久,不是她又是谁呢,除了他们一帮人还有谁心心念念盼着傅鸿运早死,免得牵连他们。**安所说的是假借,话中之意,已经认为是楚后一帮人行事,不管她知道不知道,那些行凶的人和她脱不了干系。
历代楚王都有一统天下的梦想,只是因为国力不够强盛,时不与我,无法成功,如今,楚国日渐强盛,国力远远乎其他诸侯国,看起来离祖先宏图大业的梦想接近了,却出现这么一群蛀虫。为今之计,不除不行。
他压下心底的叹息,面色冷峻,神色严酷地说:“楚后和楚泰世子软禁所在宫中,其余涉案之人,你亲自带得力人手缉捕归案,注意全部关押在隐秘场所,度要快,不能放走一条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