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开口道:“‘金阳’,他就是个人渣!”
她咬牙说完这一句话后,忍不住深深地喘息了一下。
仿佛刚刚那一句话出口,已经是用光了她全部的力气。
紧接着,李慧就将他们家的过往大致讲述了一下。
……
金阳和李慧是自由恋爱,两人在一起时,金阳对她可说是百依百顺好的不得了。
后来李慧有了身孕,便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可谁曾想,李慧本以为的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还没来得及开始,便已经是到达了终点。
因为有了孩子,家里各种支出开销也越来越大,每个地方都需要用钱。
金阳又是个没本事的,便把脑筋动在了歪地方,开始琢磨起了打牌(db)。
刚开始,金阳尝到了甜头,便开始连打零工都不去了。
一心想着,靠打牌赚钱。
渐渐的他就越陷越深,像是变了一个人般,从隔几天回家。
到隔几个星期、一个月甚至更久,直到浑身上下都输了个底儿朝天。
他才会喝的醉醺醺的回来,然后李慧的噩梦便由此而开始了。
……
李慧说着,眼眶禁不住红了,眼中却没有泪水的痕迹。
她脱下身上廉价的羽绒服,屋里很暖和,但李慧还是感觉有股冷意从脊背直蹿上来。
她微微颤了颤身子,将长袖挽了上来,胳膊上……
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疤痕,交错重叠在了一起。
还有一些,大概是被烟头烫的黑色圆点。
有些因为时间,虽已经变得同肤色一般了。
但细细看起来,还是能看到它的存在,伤疤就是伤疤……
怎么可能,会因为时间而被抹去呢!
“……”
李慧看了眼自己满布疮痍的胳膊,更咽了下,而后抬头看向钟景。
“这只是金阳带给我的,很小一部分而已。”
钟景视线轻轻扫过一眼,便转移过视线,不忍心再去瞧了。
他让李慧穿上衣服,自己先喝了口菊花枸杞茶清了清心火,才又开口问道。
“你还记得,金阳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
李慧接过金茂递来的纸巾,擤了一下鼻涕,想了想后道:
“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他一向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我发现他很久没回来时,大概是三年前的两三月份了吧。
因为那段时间,债主找不到他都跑上门来催债了。”
“那你再发现找不到金阳后,为什么没有过来报案呢?”
钟景例行询问着,带着审视的目光,定格在对面几人身上。
李慧扯了扯嘴角,冷“嘁”一声后道:“你知道他在外面,欠了人家多少钱吗?!
整整一百万啊!
我连做梦都不敢去想那个数字!
金阳那种软蛋,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明明知道债主会来堵门。
他怎么可能还会安安分分留在家里面呢,不早早提前跑路,都对不起他外面怂包金的绰号!
如果不是小洋过来,告诉我你们找到了他的消息。
我还以为,金阳至今还在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东躲xz着呢。
报失踪?
呵呵,我倒是挺乐意过来帮他销户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