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晚晚,桑晚,你在想什么呢?发了一上午的呆了。”罗雅在桑晚面前晃来晃去,可就是不见桑晚给点反应,木呆呆的只盯着文件看,可眼睛却是一动不动,活脱脱的一个失恋少女模样。
桑晚一个愣神,心脏微紧,有些被罗雅吓到了,当然,这全得怪自己,谁让她有点魂不守舍的。
“下个星期的山区采访行程,你安排好了没?别到时候,去了发懵,还有啊,马上我就得请假去参加今晚的晚宴了,中午饭,你可能要自己解决了,最好不要空腹喝咖啡了事,最后的最后,就算是要喝咖啡,也不能去等一个人咖啡厅,听说他们可能倒闭了,不仅很多天没有营业,就连门上的牌子也摘了,弄不好是要转让了,否则也不会弄那么大的动静装修。”罗雅从桑晚的手里抽出一张张文件,抽出一张念叨一句,也不等桑晚回答,自顾自的说给她听,反正过程不重要,只要桑晚知道结果就行。
“哦。”桑晚冷淡的反应,让罗雅动作一顿,虽说自己也没打算她能有多大反应,可也不能就一声感叹词,就结束了啊。
“桑晚,你是不是……”
“嗯。”桑晚面无表情的从罗雅的手里,拿过文件,点了点头。
“还没说,什么事,你就,嗯?”罗雅震惊的将手里的文件,一股脑的塞到桑晚的怀里。
“反正也不是什么烧杀抢掠的事情,全都承认也没什么?”桑晚拿起笔开始工作。
“完了,完了,晚晚,你是不是生病了?”说着便摸了摸桑晚的脑袋瓜子。
桑晚也不躲,任由罗雅试温度,手上的动作还不停,大有一副,接下来就要好好工作的劲头。
“这也没发烧啊!”罗雅又试了试自己的脑门。
“嗯。”桑晚将自己的碎发,拂了下来。
“完了,完了,怎么都在单音节发音?”罗雅殷勤的给桑晚扇着风。
桑晚握住了罗雅的手,表情依然淡淡的:“别担心,我真的没事。”她知道的,罗雅在担心自己,可是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今早的太阳不是依然早早的升起来了?所以,没必要的。
“算了,有事一定要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憋伤了,可不好。”罗雅状似放心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嗯。”
得,说了也白说,她就不该信她,这不,还是老样,罗雅开始收拾自己的桌子,准备去找李勤勤请假。
“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嗯。”
罗雅揉揉眉心,她这是自己送上门,找虐,怪不得别人。
罗雅走后,桑晚放下手里的笔与文件,又开始傻傻的发呆,她可真是够失败的,昨天不都告诉自己,不要想他了吗?怎么脑袋是自己的,心脏是自己的,可都不由她控制,一有空下来的时间,就被他的身影占据?
桑晚拍了拍自己的脸,自我告诫:“你可不能再喜欢他了,你又不是真的傻,哪有追了人家,大半个青春还追不到的……来了,来了……怎么又在想了?”桑晚有些烦躁,身心俱累,恨不得现在滚回自己的房子里,睡个地老天荒,再也不出来见人,自我厌恶的情绪,也在逐层飙升,她讨厌现在这个神经病的自己。
就这样,桑晚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上午上班时间,熬到了吃饭时间,由于罗雅今天不能陪自己一起吃中饭,所以也不打算走远,毕竟一个人。
可能是雨刚停的原因,今天的天空是忧郁的湛蓝色,很蓝,很蓝,蓝的透明,蓝的纯粹,云朵是纯洁的乳白色,很白,很白,白的清澈,白的洁净,一切都很美,美的想让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这里谁也没有,至少是,没有一个她认识,或者认识她的人。
静静的走在道路的最里边,踩着成团成团的绿荫,清透的雨水滴满绿的叶,绿的叶爬黑色的枝蔓,黑色的枝蔓缠满灰的树架,树架下的世界,似湿未湿,零落的紫花,枯死的黄叶,浑浊的雨水,朽败的枝蔓,攀爬的虫蚁都躺在尚未铺满的泥土上,透过树架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而她也不例外,似乎太久没有这么轻松的看过天,走过路,也许放下他,确实是个好的选择,就像昨夜的雨一般,黑夜依然能够独自的进行着自己的洗礼盛宴。
此时的桑晚,哪里知道,她现在这般想,完全就是因为没有当着她心上人的面,看不到他,她的心脏感知力,当然会下降,就如狩猎,只有达到一定的范围,捕捉才会致命。
“桑晚?”来人的喜悦之情,附于言表。
被叫到名字的桑晚,下意识的回头:“邹恒?”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他长的很是白白净净,带着黑色眼镜,一副斯文模样,嘴角含笑,有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我们也只有一年多没见而已,怎么会忘了,再说,小时候,还经常串门,去看兔子。”桑晚笑着向他走去。
邹恒同样笑着走了过来:“午饭吃了?”
“没有。”桑晚如实告知。
“要不要一起,正好也有件事情告诉你。”
“怎么?你要结婚了?送喜帖来的?”
“不瞒你说,还真是特地来找你的,不过喜帖就算了,还没到时候。”邹恒笑着看着身边低头走路的桑晚。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嗯?”桑晚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了看邹恒,见对方没说话,转过头,继续看着地上的路纹。
邹恒仍然笑着,只是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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