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她家里人看到他,这是她的软肋,小小的一团窝在怀里异常柔软。
他将她放到床上,也不动作,转过身子,等着她自己脱衣服。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好了,这是她告诉他的。
他转过身要给她上药,她的小白爪,小白腿上都是伤口,睡裙上也沾染了不少血,估计是刚刚乱动,结好的痂,又撕裂了。
这些伤口看的他的心闷闷的疼,他只是几天没见她。
燥热的空气,让他有点烦躁,他问她,昨晚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要骗他,说自己太困,要睡了,他问的很忐忑,他怕她说出他不想听的答案。
她的声音很小,却仍然让他听到了,她说她就是困了,昨晚哪里也没去,伤口,也是在公园的楼梯那摔的,她说的很认真,很严肃,很诚恳,他很想相信,至少在那刻是这样的。
擦好衣服外的伤口后,他打算去洗手间,清理一下自己的手和药箱包,只是没想到是,他在洗手台上看到了她的病例表,且表上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十五分,然后,他又看见了一件不属于这个家的衣服,一件成年男子的衣服,还沾着血渍,他那晚怎么问她来着,他好像问她为什么不接他电话,她又是怎么回答来着,最近学习太累,要睡觉,怕接他电话,就没有睡意了,所以,谁来告诉他,这件沾着她血渍并且在她卧室里的成年男子的衣服是谁的?
当时的他以为自己很冷静,有条不紊的洗完了所有东西,这才带着那件男式衣服走出洗手间。
他问的很平静:“晚晚,你昨天到底去哪了?”
她仍然不抬头也不回答他,只是小口的吹着她自己受伤的小爪子。
他仍然很平静的说了句:“桑晚,我想你刚刚可能没听到我问你什么了,我再问一遍,你昨天去哪了?”
“学习,我昨晚不是说过了吗?”她低着头,漠不关心的对待着他。
那时的自己像疯魔了似的,笑了笑:“哦?是吗?那你来说说这件衣服是谁的?我想既不会是你爸的,也不会是你弟弟的吧,你爸很久没回来了,估计这种样式你爸也不会穿,你弟的话,年龄太小,我想伯母也不会给他买这种样式的衣服吧?嗯?晚晚,你再说一次,你昨天去哪了?”
她也许是烦了他,只是扔出一句,她不知道。
他问她怎么不继续对他撒谎了?
她说她的事不需要他管。
他也不知为何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不需要我管,那是要这件衣服的主人管了?”
她压根不在乎自己痛苦的表情,不紧不慢的吐出:“对,你走,赶紧走,我不要再看见你!”
他不知道,那天他怎么那么的有耐心,细细的又问她,昨晚跟那个男人出去了,那么晚,又干了什么。
她非常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跟他约会,看电影,做情侣该做的事情!”
他停顿了两秒,笑着将手里那件刺伤他眼睛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真的很是有耐心的再次确认:“晚晚,你说你跟他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那我问你,你和他认识几天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怎么就能那么潇洒的告诉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的谁?”
“这么说,你们认识很久了?”他笑着看着躲在被子里,脆弱的她,一点一点的扯下了自己的领带。
他是真的没有看到她的不解,只是拿着解下的领带,向她走了过去,她呆愣愣的坐了起来,就这样看着他将她的手给捆了起来。
他问她,和那个男人试过没,接着不等她回答,又自言自语道,不能啊,那这身伤哪来的?
现在想来,他那时真是太不对劲了,奈何他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自己呵护着长大的女孩,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多出了一个所谓的男朋友,他就毫无理智而言。
就这样,一脸懵懂的她被他在床上推倒了,她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示意自己要起身。
他坐在床边,拿过身旁的枕头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告诉他,她还什么都不懂。
她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本来已经心软的他,再度勾起了满满的嫉妒:他冷静的的深情的叫着晚晚,让她乖乖的,一会儿就好。
她显然是害怕极了,在他解到第三个纽扣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的又哭又闹,不管身上的伤口,挣扎了起来。
他见她因为挣扎,结了痂的伤口又渗出了血,就附在她的耳旁说了一句话,她又顿时乖了下来,也不挣扎,任由他解着她的衣扣。
“时间宝贵,中午来的很快。”她的软肋一项好抓,总是一抓一个准。
最终的最终,他心满意足替她穿好衣服,再次处理好伤口后,要求她以后再也不许跟别的男人出去。
现在想来,一个劲躲在被子里哭的她,压根什么都没听进去。
而再也不被她允许叫她晚晚,也是那个时候,那一巴掌,让他彻底丧失了孤注一掷的勇气,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为自己做了个判断罢了,她迟早都是他的,为什么不能?
她拥着身前的被子,执意的不许他叫她晚晚,他为什么要同意这个不平等条件,她整个人都是他的,名字更不用说,即使一巴掌,也代表不了什么,他可以当成完全是她在耍小性子。
“你不配,姜迟,你不配。”晚晚就这般被她剥夺了去。
姜迟在黑暗中,蹭着桑晚湿润的脸颊,宠溺的再次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不安的再次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晚晚,世上只有你,不能说我配不上你,因为我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