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宇走后没多久,外面便淅淅沥沥的滴起小雨,起初一滴两滴,不知是不是刻意的划过落地窗,留下深深可见的痕迹,不久,雨势渐大,不用追究刻意与否,它都完全淹没原有轨迹,留下一片狼藉。
姜迟一声不响的静静站在落地窗前,不知到底有什么奇异的景象吸引了他,目光沉沉,如溺毙的深海。
也许是常年拿手术刀的原因,他的手指修长,指尖削细,指腹有些扁平但不失饱满感,总之在桑晚心里,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称她心意,完美的像出自艺术家之手。
“他在想谁?是那个叫苏樱的人吗?背影落寞的让她心都碎了……”苦苦支撑自己眼皮的桑晚,终于在她不断地忧思中睡着了。
窗外,雨打屋瓦,风打叶,卷残红花,留孤夜,隐约可听的声音,扰的熟睡的人儿,频频蹙眉。
他的指尖,试探性的轻触窗里的那抹剪影,先是一触即离,一点一点侵蚀,勉勉强强,能够看得清一丝轮廓,许是那抹剪影太过安静,显然没有被惊动的意思,他的指尖逐渐大胆了起来,指下的线条感越发鲜明,流畅,眼里的深情浓烈的让人窒息。
下雨了,他眼里的思念潮湿,国外下雨的无数个分分秒秒,他总是习惯性的撑起伞,看着左边,恍惚间,到了嘴边的晚晚,被冰冷的打湿,咽回,撑伞的人,唯他一个,所以那时的他便没有了撑伞的习惯。
一回国,就遇见她,除了猝不及防,他想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她无助的眼神,烫的他的心发热,那时他,某种意义上,欺负了她。
不算太好的开头,彻底打破了他原有计划,局促不安的结果,就是做尽违背他本意的事情,不得不承认,她离他越来越远了,远到他早已丧失洞察的能力,他不懂她。
无数次想要接近她,可她对他竖起了坚硬的外壳,既不是风,也不是雨,成不了雷电,化不了岩火,他没有那渗入一切的可能,唯有一颗随时随地可为她刨开的心,可惜她不需要,那里的东西不多不少,正正好好,够他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可它能坚持多久,入眼已是满目疮痍,他的手,不自然的停在那抹剪影的腹部,迟迟不肯移开。
清晨,阳光温和并不热烈,桑晚睁开眼睛,脑袋有些昏沉,大概是昨晚睡的太晚的缘故,鼻尖萦绕着的消炎水味道,让她一阵反胃。
“他受伤了?”刚刚还一脸没睡醒的桑晚,麻溜的掀开被子就爬了起来。
“醒了?”声音沙哑靡靡。
桑晚回头,往阳台处看去,不由得有些窘迫,昨晚她还是睡着了,明明那么努力的不让自己睡着来着,像想到什么似的又看了看晾晒地毯的姜迟,是了,她记得她好像是在沙发上就睡着了的!衣服……
桑晚拽了拽自己的睡裙,她记得自己穿的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穿鞋?”她的脚在他的注视下,不安的相互依偎了起来。
“过来!”
桑晚抬头看了看阳台上的姜迟,缓步靠了过去。
“抬脚。”她有些发懵,直到他捧起她的脚,她才明白他的意思,傻傻的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姜迟,直到脚心一暖,才想起要推拒。
“姜……姜先生!”
姜迟在听到这个称呼后,眼神一暗,更加不容拒绝的握住她的另一只微凉的脚,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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