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后到了他们家养着,虽然是亲戚,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对这孩子也就那么回事儿,说不上疼爱但也谈不上坏。
看见郝大心回来了,小孩开口叫了声:“叔。”
“倒霉孩子,看见你我就好不了。”这点儿邪火儿可算找着地方了,心说就是你个小兔崽子成天跟我俩“叔,叔”的,我可不就输么,这能赢才怪了,郝大心没好气的瞪了孩子一眼说道:“以后别喊我叔了听见没,听着晦气。”
“为啥?”孩子懵了。
“让你别叫了就别叫了。”
“那我叫你啥?”小孩儿挠挠头,“那我不叫你叔叫啥?”
“叫哥。”
孩子都懵了,“那不行啊,差着辈儿呢。”
“也是哈。”郝大心也眉头紧锁的跟着琢磨,最后一拍大腿:“你以后叫我赢。”说完他没事儿人一样哼着
小曲儿转身进屋了,整得人家孩子一脸懵逼,心说这大人怎么也跟小孩儿似的想一出是一出呢。
“回来了?”媳妇儿王氏正做饭呢,看见他回来也没给什么好眼色,自己家的爷们儿自己最清楚,就知道他这么晚回来准没干什么好事儿。
“回来了,回来了,赶紧给我做饭,拉了半天的车可饿死我了。”
“拉了半天的车?”王氏一听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儿,琢磨半天才回过味儿来,“你拉的车?那驴呢?”
“驴……”郝大心话到嘴边也有点儿哆嗦,自己媳妇儿这脾气可是不太好,这要是直接说驴让他当赌注给输了一会儿准得干架,于是边儿话锋一转道:“驴让我给卖了。”
“那钱呢?”王氏一听就来劲了,“那可是跟着我来到你们家的嫁妆,你怎么能说卖就给卖了?我问你,卖驴的钱呢,钱哪儿去了?”
“钱……钱让我给输了。”他也不琢磨琢磨,这么说跟那么说有什么区别,“钱都输没了。”
“你还能干点儿啥不?”王姐挺生气,倒不是因为他耍钱,主要是因为他不赢,逢赌必输还非得玩儿,从来就没往家里拿回来钱过。
“你还能干点儿啥不,看看人家隔壁老王,人家也玩,天天往家里拿钱,现在都快奔小康了,你瞧瞧你,再看看别人家的男人,你说我跟你这日子可咋过……”说着说着王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哭上了。
“别哭了,都是我不好还不行吗……”郝大心也不敢说别的,就在边儿点头哈腰的,女的哭男的哄,两口子闹别扭就那么回事儿呗,其实郝大心并不是没赢过,只是他赢了之后总想再多赢点,结果回头又都输进去了,媳妇儿劝了他多少回也不听。
费了好半天工夫,郝大心总算是把媳妇儿哄好了,可是到了半夜他自己也睡不着觉,绞尽脑汁一个劲儿的瞎琢磨,不过想的不是怎么戒赌,而是怎么才能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