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二狗子指着看不见脑袋的腔子,还义正词严的给自己澄清呢:“这是你笑点低,可不能怨我啊……”
话音刚落,二狗子突然好像反应过来了。
“我的天,真不是人呐!”二狗子差点儿没哭出来,正说着话脑袋就掉下来了,这画面换谁也受不了。
“没事儿,别介意。”那女的一手扶着脑袋另一只手紧着比划,还善解人意的劝二狗子呢:“没事儿的,我都习惯了。”
“我不习惯呐!”二狗子直跟着跳脚,有心想帮她把脑袋按回来吧,怕她咬手,不帮忙吧,看着还瘆得慌,正在他纠结犹豫,不知所措的时候,宋大贤跟周三炮找来了。
“你小子怎么回事儿啊,又勾搭人家女鬼去了是不是……卧槽,真是个女鬼,”宋大贤强咽了口唾沫,“没脑袋的你都不放过……”
“有,有脑袋。”白衣女子费了半天的劲儿,总算是把头扶回了脖子上。
“大胆妖孽!”周三炮可是个正八经的道士,哪里能允许她这么装神弄鬼,当即大喝一声妖孽你好大胆,结果白衣女子好不容易按上
的脑袋被他吓得一仰头,咔嚓一声又掉了。
“妖孽,你正经点儿行吗。”老道也有点儿迷糊,讲道理像一般的妖魔鬼怪,杀人害命食人精血什么的这些他都见怪不怪,但是还真没碰见过这样的,一不作二不闹,坐在坟头上自己在那里掉脑袋玩儿。
没见过。
“小女子我死的好惨啊!”白衣女子或者称之为白衣女鬼把脑袋又扶回了腔子上,但是可能着急,摆的有点儿歪了,俩眼睛瞅着肩膀头子一个劲儿的对眼儿,看上去那叫一个诡异,还不如没有呢。
女鬼长叹一声,说了句我死的好惨。
这三个大活人齐齐点头,那意思你不说我们也看出来了。
“我死的比你长得都惨。”女鬼也是就地取材,一看见宋大贤的这副尊荣顺嘴就打起了比方。
“哎呀,那你真是太惨了。”二狗子跟周三炮俩人听她这么说都表示很同情,差点儿没把老宋气死。
“有事儿说事儿啊,别老搁我身上找梗行不行,都让你们给玩儿烂了。”宋大贤那张狰狞扭曲的脸上憋得阵红阵白,一指白衣女鬼说道:“别整那没有用的,老实交代,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今天是我丈夫的忌日,我想给他上坟,可是找不着了……”
“别着急啊,有事儿慢慢说。”二狗子最看不得女人欲哭无泪的样子,同情的不得了,心说这也是一个失足的孩子啊。
“我本是槐村妇人,几十年前被乡绅恶霸逼良为娼,还把我卖给淹州的一个商人,不料想半路上遇见了强盗,落得了这么一个下场……”
白衣女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鬼当然不会哭,说的就是这个状态,惨惨戚戚悲悲切切,讲完了自己的悲惨遭遇,然后扑通一下子就跪倒在地,向宋大贤他们三个恳求道:“小女子此生别无所求,可是还有牵挂未了,不能投胎转世,希望你们能帮我了却这最后一桩心事,小女子来生当牛做马也会报答这份恩情……”话没说完呢,二狗子就站了出来,当即表示义不容辞,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绝不含糊。
“你就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白衣女子也不再矫情,如实说道:
“我想让你们帮我挖个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