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孩子你说你是不是傻?”布晓心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就跟他真是人家爷爷似的训斥道:“你个脑袋让二齿钩刨了的玩意儿,不是爷爷说你,我孙媳妇儿对你一心一意,生的那两个孩子更是咱们家亲生骨肉,怎么能与别人苟且私通,你这是被奸人迷了心窍了。”
“不可能!人证物证具在,她必然是犯了七出之罪。”单炮还狡辩呢,掏出和尚的那串佛珠给布晓心看,“你看这是什么!”
布晓心鼻子都气歪了:“我什么我看,这哪里是什么通奸有染的证据,这分明是蛊惑你发狂杀人的邪物,不然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做出杀妻剁子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就是被这个东西迷惑了。”
“啊?”单炮听他这么一说简直如雷轰顶,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你是说我冤枉了他们!”
“你以为呢?”布晓心冷笑连连,“别看你是我孙子,犯了人命也得伏法,你们县太爷韦章也差不多快回来了,跟我衙门口儿走一趟吧,咱们爷俩打官司去!”
“不对!你骗我,不可能,我不可能错,你肯定是在骗我,你个老扒灰,我弄死你!”单炮哇的吐了口血。
他彻底疯了,杀妻剁子已然生无可恋,突然之间又发现竟然是错杀,被这么来回的刺激换谁都受不了,有些时候真相往往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与其直面真相他现在宁愿相信冯氏偷人是真的,单炮嗷的一声,血灌瞳仁,举着菜刀就要砍眼前这个便宜祖宗。
“我靠,你他娘的是真疯了。”布晓心就知道可能会这样,所以刚才还特意倒了倒鞋里面的沙子,一直就憋着跑呢。
“我砍死你!”单炮这边刚举起菜刀,布晓心就好像收到了信号一样,掉头就跑,然后单炮就在他身后举着刀穷追不舍。
俩人就跟比赛似的,布晓心当领跑,后面的这位举着菜刀嗷嗷叫唤在后面追,当然不是没有目的瞎跑,老布何许人也,就掐着县太爷韦章回来的时间,卯足了劲往衙门跑,单炮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就知道要砍前面这货,所以布晓心往哪里领他就跟着往哪里追。
两个人跑得风声呼啸,一路上尘土飞扬,树上受惊的猫头鹰刚张开膀子,俩黑影就嗖的不见了,猫头鹰还纳闷呢:我是飞还是不飞呀?
单炮长得五大三粗浑身是劲,然而说什么就撵不上这个布晓心,两个人之间始终差两步,他加速前面的布晓心也加速,他减速布晓心也减速,怎么着也差着这两步,在后面急得嗷嗷直叫。
单炮都没注意,他们已经跑到了县衙门。
“干什么呢这是?”衙门门口儿还有个被罚跪的三癞子呢,这货浑身上下手铐脚镣枷锁那叫一个齐全,跪在那里咬牙切齿正恨着二狗子,突然就看见两个朝自己这里跑了过来。
“哎呦我的祖
宗啊!你可离我远点儿啊!”三癞子都快哭了,布晓心跑过来就往他身后躲,单炮手举着菜刀跟老鹰抓小鸡似的绕着圈儿的要砍人。
可能是单炮觉得三癞子实在是太碍事,反正先给了他一刀,然后踩着三癞子就奔布晓心杀了过去。
“救命啊,杀人啦!”布晓心一看三癞子挡不住了,转身就进了衙门,边跑边喊:“杀了人啦!快来人管管呐!”
韦章单枪匹马赶跑了狐妖,刚回来,还惊魂未定的,小舅子师爷给他沏了壶茶还没等喝上一口,就听着有人哭天喊地的叫唤什么“杀了人啦,救命啊,县太爷快管管呐!”
韦老爷子看了看小舅子,把头上的乌沙帽往桌子上一摔,“要不你当吧。”
老爷子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个官儿当的太不容易了,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韦章长叹一声,摊了摊手,没办法,他是地方的父母官,谁出了事都得他管。
县太爷跟小舅子师爷从房间里走出来,俩人吓一跳,就看见单炮手举鲜血斑斑的菜刀跟布晓心两个人在那儿绕柱而行,就跟荆轲刺秦王似的,门口还爬过来一位披枷带锁浑身是血的三癞子在那里骂街:“你真贱,你真贱。”
单炮嗷嗷直叫,追不到布晓心气得咔咔直砍柱子。
“放肆!”韦老爷子当时就急了,“那个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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