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闵敬舒,便让敬舒瞬间泪如雨下,忍了那么久的眼泪和情绪,听见这久违的三个字,溃不成军,她慌乱的抹了把脸,让人误以为她擦去了脸上的雨水,她扬起灿烂的微笑,“纪总。”
纪临江视线将她上下一扫,什么也没问,“上车。”
敬舒身子微颤,想起刚刚那场家暴,如果她跟纪临江走的太近,会不会让宋司璞变本加厉,心里微怵,可是一股懵懂的炙热激荡在胸腔里,让人恍恍惚惚失去理智,她不受控制地抬腿,坐进了后排座。
她不想让纪临江知道她是没用的棋子,被宋司璞看穿了所有谎言,她急于为自己的狼狈辩护,“刚刚遭人抢劫了,衣服……衣服被撕坏了……”
纪临江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放松的搭在窗框上,身上散发着似有若无的清酒味道,他似是刚刚结束一场夜宴,独自穿梭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雨中的路灯流光溢彩,如流淌在心上静谧的斑斓。
他没言语,车内很安静,雨刷器左右摇摆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敬舒的视线落在他腕表的反光盘上,故作轻松地笑说,“纪总还有亲自开车的时候?”
她最初对他的印象皆是在车内办公的工作狂,那时候她整容恢复初始,他来见过她几次,助理领着她上车,纪临江坐在后排审阅文件,眉也不抬的跟她谈话。
每次都这样。
他有专门的司机和保镖。
从未见他自己开过车。
纪临江没回答。
车内突兀的沉默将时间拉的格外漫长难熬,就在敬舒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时候,车辆大拐弯,他顺口说了句,“你当我是什么人。”
敬舒欲言又止,手掌擦去脸上滚落的血水。
纪临江扬手,便将一包纸巾从前面抛给她。
“谢谢。”敬舒擦去脸上的雨水和血迹,用卫生纸按在额角,挺直背脊端坐,尽量让自己显得端庄得体。
“去哪儿?”纪临江问。
敬舒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曾经的朋友都断了联系,家人分崩离析,她能去哪里呢?去哪里都惹宋司璞怀疑,圈子越干净越安全,她低声,“去医院。”
“要紧么?”他问。
敬舒似是不懂他问的意思,怔了一下,忽而明白了他在问她的伤势,她急忙说,“没事,擦伤,不要紧。”
纪临江没有再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一趟,一会儿送你。”
纪临江的豪宅坐落于市中心的富人区,那块地皮曾被宋氏炒出了天价,亿字起步,三面环水,仿佛海港市中心的孤岛,“岛屿”上坐落着层次不齐的别墅,蓬勃辉煌,寸土寸金,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皆是大佬级别的人物。
无数游客隔岸眺望,轮渡川流不息,这片镶金的土地上,夜间闪耀着的无法企及的梦想。
而纪临江坐拥这里的楼王,风水位置俱佳,站在阳台上,触目可及霓虹繁华,山水盛景。
他有事处理,便将车径直开回了家。
他的家比敬舒想象中豪华奢靡,馔玉炊珠,琼厨金穴,每一寸都散发着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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