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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鸟聚氨酯有限公司状告易行鞋业一案,易行鞋业方辩护律师葛律师有自己的想法和建议,他特地飞到文州,提出了一个调解方案。
葛律师的这个想法,早有端倪。上一次酒桌上,他曾有意无意地提到“都不输”的理念,在文州时他还主动约谈马一铭,恐怕也是试探马一铭的意思。
那天从机场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让马一铭给接走了。当时舒子真和马一铭刚刚经历过一场强烈的情绪震荡,没有多余时间和脑力去想这件事,也没有心思去问葛律师,后来才知道那个人也是律师,北京另一家律师事务所律师——马一铭聘请的辩护律师。
到文州的第二天,葛律师正式跟舒子真谈论这件事,他建议“蜂鸟公司状告易行鞋业货款拖欠案”和“舒子真状告马一铭煤矿补偿款案”两个案件合并处理。
处理的方法很简单:两个案件一起撤案,互相抵消。
“互相抵消?什么意思?”舒子真隐隐约约地明白,但还不确定。
“我们都清楚,蜂鸟公司告易行这个官司,也是马一铭在背后搞鬼,两个案件所涉金额相当,我和对方律师在北京作了一些沟通,如果两个官司互相抵冲,省却了很多麻烦,不需要上庭,双方互相签一份协议做个说明,把两个官司埋在一起,合葬了,大家都好!”
“为什么?”舒子真语气生硬地问。
“说实话,两场官司,第一场官司,无论如何易行注定要输,一旦判决下来这笔钱你能拖多久?第二场官司,上次我几天调查下来,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我觉得现在提出这个方案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像你说的这样,马一铭会接受这个方案吗?对于她来说,至少第一个官司赢定了,第二个官司,她也未必输。”
“她那一边,她的律师会有他的办法劝说她。”葛律师道,“上次我试探过马一铭的意思,她有接受的可能性。”
舒子真心想,你为了让我采纳你的建议,才会有这番说辞,马一铭那边的律师对马一铭肯定会是另一番说辞,他也许会说,第一场官司输赢未卜,第二场官司输定了,即使一赢一输,一个案值1800万,一个案值2000万,这中间的差价也算赚了。
她问:“没有别的办法?这是唯一的?”
“这是我的建议,我征询过师傅陈律师的意见,他也觉得这办法可行。”葛律师搬出了他的师傅陈自然。
“如果我不接受呢
?”她盯着他。
“我希望舒总认真考虑,希望你接受。我本来担心对方不能接受,还没想过你这边会不同意。”葛律师的话里有了某种压力,“这个方案对你来说是占了便宜的。”
舒子真缓了一口气,道:“现在即使我做了决定接受这方案,对方不同意也没用,对不对?那就等对方的态度出来后再说吧。”
当天晚上在酒店宴请葛律师,陪同的是易行两位副总和白三博,舒子真没有出席。葛律师半开玩笑地道:“舒总是不是对我的建议不满意,不想见我?”
杨弘开连忙解释:“舒总晚上和一家企业谈下步合作的事,前几天就约好的。”
葛律师笑笑,不说话,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意味。
杨弘开脸色一红,他不能让对方觉得怠慢了他,只好再拿出一张牌:“是去苍南谈P2P网贷的事。”
“哦?”葛律师半疑半信。
杨弘开把苍南磹口鞋盒厂谭政的那件事拿过来简单讲了一下,移花接木地把好多天前发生的事当做今晚正在发生的事。
葛律师听罢哈哈一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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