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问题了。”
“什么思路?”
“引入股东注入资金,今天戴总不识货,明后天肯定会有其他企业老总投资进来的。我们干脆引进大股东,从此高枕无忧。”
“杨弘开你是不是想把易行鞋业搞垮、搞成不姓宁的你才高兴,对吗?”她突然尖刻地道。
杨弘开好像被大棒狠狠地重击一下,目瞪口呆,脸色惨白得吓人,呆立在路边。舒子真走了两步见没有人跟上来,回头看他这模样,觉得自己刚才这句话说重了,掩饰道:“你干什么啊?我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杨弘开步履沉重地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子真,我从来没有想把易行搞垮,我只不过不想让你这么辛苦。”
他认真中带着苦楚的表情让舒子真动容。这些年来他的心思,她又怎会不明了?
他的不离不弃令她感动,她对他的歉意从来没有消减过。
她特意轻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不过于我,只有易行在,我的生命才有
意义和价值,你又不是不明白。”
杨弘开嗯哼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伤害中平静下来。刚才那句话从舒子真口里突然蹦出来,是那么意外那么突兀,这么地刻薄这么地不留情面,这样的话根本不是她的风格。她是那么沉静平和,善解人意,温柔可人,可是现在?
如果说刚才舒子真这句话的内容给他沉重一击,还不如说她说这句话的语气给他的打击更大。
这也是他越来越令他忧郁的一件事。
他越来越悲哀无奈地发现,陷入困境的易行鞋业,不断地改变着舒子真,扭曲着舒子真,甚至可能推动着舒子真走上一条不归路!
“你在纠结什么啊?不就是一句话吗?最多我向你道歉好了!”舒子真道。
杨弘开多想告诉她,他不因她的一句话而纠结,而是因为她一步步地远离原来的那个她,因为自己对她爱莫能助而痛苦而自责。
“放心吧,易行不会有事的,垮不了的,这么些年都挺过来了,以后不管怎么样还是一样会挺过去的!”舒子真道。
杨弘开内心痛苦的是,他跟她想的根本是两码事。
舒子真突然挽住他的手,往前走。
这意外让他惊喜交加,很轻易地击碎了他所有的痛苦和忧郁。他不明白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他的心“怦怦”地跳动着。
两个人手挽手走在大街上,走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角落,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他曾在梦里无数次地重复这样的美妙,即使每次从梦中失落地惊醒,每次面对寂寞的天花板,他仍然无比享受着那份欢悦,并让那份欢悦延续着他的日常生活和工作。
现在,此刻,是不同的,是真实的!
她的手臂,她的体香,她的吐气如兰,真真切切地依偎着他,氤氲着他,让他飘飘荡荡,让他飘飘欲仙。
但是,这种令他沉醉令他沉湎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舒子真的一句话像当头淋下一泼水,把他冷冷地残酷地拉回到现实中:“弘开你闭着眼干嘛?你走路磕磕碰碰的干嘛?是不是你也发现有人跟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