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款,你已经吃了半年利息了,该把宁武林那一份吐出来还给我了吧?”
“怎么还是这件事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这笔钱跟宁武林没有半毛钱关系,都是我的!”
“这样的话我们反反复复说很多遍了,没什么意思,你晚上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你。我们总要面对。马总你也不能总是避开我,对吧?”
“舒总误会了,我从来没有要避开漂亮的舒总。今天晚上国外有侨领过来,市里领导一起陪他吃饭,我和侨领是老朋友,领导叫我一起作陪。市领导发话,我不去不行啊。呵呵呵,我们下次再会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明天后天,下个星期?下个月?”
“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有缘自然会见面。哈哈哈!”
第二天下午,马奔腾意外地主动打电话给她:“有件事我也正想找舒总,今晚我和侨领见面后,无论如何要抽空和舒总约个会。哈哈哈
!”
晚上9点20左右,两人在东莱茶座见面。
一开始还是各执一词,各说各话。
“当初宁武林跟着你去S省挖煤,他投入也不少,虽然后来被收购了,但他的股份还在,这钱怎么全变成你的了?几千万怎么跟他没有半毛关系了?”
“这事情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后来不是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吗?煤矿被停产、整顿,被兼并重组,最后被收购,剩下的5000万补偿款,前几个月才到账,我也被S省的那帮小子给坑苦了。四五年下来,利息都上千万了,真正到我手的能有多少?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不管多少,宁武林都有份吧?”
“我跟你说过,那个时候他已经退出股份了,我拿580万买下了他的股份。”
“他投了4000万,怎么可能580万卖给你?”
“那个时候煤矿开采已经基本停止,政府要接手,谁也不知道接下去会怎么样,我跟他做这个交易,其实就是一场赌博。现在看来,这场赌博我没输,宁武林也没赢。宁武林就像你说的,开始满怀希望大笔钱投进去严重亏损,才拿回了580万;我呢,虽然现在我多多少少拿到了钱,但是这四五年时间过去了,这笔钱陷在那里发臭,我这里办企业还得贴利息借钱,迫不得已的时候还要去借高利贷……”
舒子真打断他的话:“宁武林怎么没有跟我说起这事?而且那580万在哪里?”
“那时文州这边的鞋厂资金也很紧张,也许宁武林投到这里了。”
“我翻过那年的财务,没有大笔资金进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马奔腾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你也知道,那个时候,因为亏了钱,又遇到煤矿整顿,大好的前景突遭灭顶之灾,内外压力,宁武林一时承受不了,神情大乱,有段时间还吸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舒子真闻言心里一痛,不堪回首的一幕幕从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