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莫天留几乎是踩着沙邦粹的脚后跟撞进了城门楼子里。借着城门楼子里被手榴弹爆炸引燃的些微火头照明,莫天留抬手一枪打翻了一名将枪口对准了沙邦粹的日军士兵,再又朝着个被炸得满脸漆黑、却还伸手抓着个手榴弹想要拉火的日军士兵开了一枪,这才扯开嗓门儿大吼起来:“堵门啊!”
伴随着莫天留的吼叫声,几名随后撞进了城门楼子里的武工队员不由分说地将几名傻愣在当场的皇协军士兵踹到了一旁,合力抬起歪倒在射击阵位上的重机枪,将枪口指向了城门楼子里的另一扇窄门。
犹如渴马奔泉一般,方才自动担任了火力压制任务的苟大却与万一响先后扑进了城门楼子里,不管不顾地冲到了刚刚架好的重机枪后。伸手朝着刚刚架好的重机枪上一摸,苟大却顿时懊恼地大叫起来:“毁了……这么好的家什给炸了个稀烂!”
定睛朝那挺刚刚被架好的重机枪一看,莫天留也禁不住心疼地一跺脚:“这可真是……枪管子都炸豁了……使不上了!动别的家什堵门,不能叫那头城墙上的鬼子冲进来!”
喊声起处,城门楼子另一侧的窄门处,已经有一名日军士兵挺着装好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儿嘶声怪叫着冲进了城门楼子里。也都不等那名撞进了城门楼子里的日军士兵看清对手在哪儿,几名手持南部式手枪的武工队员,已经齐齐朝着那名日军士兵扣动了扳机。
或许是因为南部式手枪的威力实在太差,虽然那名撞进了城门楼子里的日军士兵身上连续挨了三枪,可在连打了几个踉跄之后,那名日军士兵依旧凶悍地号叫着端平了上好刺刀的步枪,直愣愣地朝着高举手榴弹站在城门楼子中央的沙邦粹刺了过去。
虽说身形健硕,可沙邦粹却依旧保持着足够的灵活性。抓着手榴弹高高举起的双臂压根儿都不下垂,只是一个敏捷的闪避,沙邦粹已经让开了那柄刺向了自己的三八大盖儿。都没等那名刺了个空的日军士兵再做出任何的动作,沙邦粹闪电般地抬腿一蹬,狠狠踹在了那名日军士兵的胸口上。
清脆的骨骼碎裂声中,那名率先闯进了城门楼子的日军士兵被踹得腾空倒飞了出去,恰到好处地将又一名冲到了窄门处的日军士兵撞得翻倒在地。
横过了手中的德造二十响手枪,莫天留毫不迟疑地朝着窄门外打出了一个扇面,口中兀自厉声吼道:“棒槌,上好货,给我炸!”
眼看着那些被自己震慑住的皇协军士兵已经被其他武工队员控制起来,沙邦粹忙不迭地垂下了高举着晋造手榴弹的巴掌,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两个日式手榴弹,却又很是心疼地将其中一枚日式手榴弹揣回了怀中,这才将另一枚日式手榴弹拉开了保险栓,再又重重地在坚硬的城砖上一磕,半蹲着身子将那枚日式手榴弹扔了出去。
几乎是直线飞出的日式手榴弹,在还没落地时便在离地两米左右的高度炸裂开来。全无爆炸死角、四散飞溅的弹片,顿时将那些正朝城门楼子涌了过来的日军和皇协军士兵炸了个人仰马翻。
趁着爆炸刚刚响起的当口儿,没能捞着机枪使唤的苟大却与万一响双双冲出了城门楼子另一头的窄门。在几声德造二十响手枪的枪声响过了之后,肩头各自扛着好几支三八
大盖儿和晋造三八式步枪,捎带还拎着好几个牛皮子弹盒的苟大却与万一响飞快地退回了城门楼子里。
将扛在肩头的步枪朝着墙边一靠,苟大却很有些不甘心地低声吼道:“这些二鬼子也太糊弄事儿了!身上就压根儿没带着多少子弹……”
也顾不得检视万一响带回来的那些日军配备的牛皮子弹盒中有多少子弹,莫天留飞快地推翻了一张被炸得千疮百孔的木桌子:“能得着东西就不算亏!留下几个人封住那边的门户,捎带着看守这些二鬼子,其他人朝城下扑,赶紧把城门给打开!棒槌你先别动——把城门楼子里能搜罗到的手榴弹全拿上再跟着来!”
接二连三地答应着莫天留的命令,几名手持南部式手枪的武工队员立刻冲到了那些战战兢兢的皇协军士兵身边,喝令着那些皇协军士兵抽出了各自的腰带,将那些皇协军士兵捆绑起来。而其他配备着毛瑟手枪的武工队员也都飞快地更换了新的弹匣,猫着腰冲出了城门楼子,顺着通往城门的石制阶梯冲了下去。
一马当先地冲在了最前面,莫天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了石制阶梯,直奔着城门洞旁搭建的屯兵屋子冲去。人还没冲到屋子前,手中的德造二十响手枪已经冲着屯兵屋子的木门扫出了个扇面。而在莫天留身后,紧随而至的苟大却与万一响也一左一右地举枪抵肩,眯起眼睛瞄准了屯兵屋子的门户和窗口,随时准备狙杀那些从屯兵屋子里冒出来的日军士兵。
说来也怪,尽管莫天留不管不顾地朝着屯兵屋子扫了一梭子子弹,本该有十几名日军士兵驻屯的屯兵屋子里却是悄无声息。眼看着屯兵屋子那静悄悄的模样,据枪瞄准了屯兵屋子门户的苟大却禁不住扬声吼道:“天留,别莽撞!小心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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