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打的洞。”
“那你说出去的门在哪儿?”民兵不服气地说。
“老子不是正在找吗?”冯蛋子说,他边说边照着马灯,在地厅四面的墙壁上踅摸得愈加仔细了。
兆丰这时朝石营长小声说:“这冯蛋子的脑壳看起来还不笨。”
“你是说这地厅真的有他说的暗门?”石营长小声说。
“应该有。如果我师傅在的话,他应该一眼就识得破。不过,就是打开了那道暗门,暗门的后边也很有可能设有极其凶险的机关。”
“怎么见得?”
“张韦博敢把这么大一堆黄金和枪支弹药存放在这里面,没有设机关,他是不会这么放心大胆的。”兆丰说。
“那么,这个地厅又是谁帮他修造的,机关又是谁帮他设的呢?”石营长问。
“只有一个人。”
“谁?”
“我师傅!”
听了兆丰的话,石营长扭过头,看了一眼兆丰,有些不解。
“我师傅以前帮张韦博做过一些事情,他后花园的那口水井就是我师傅亲自给他设计修造的。现在那机关都还能用。”兆丰解释道。
张幺爷立刻接过话茬说:“那口水井我晓得,机关设计得精妙得很。不亲眼看到,哪个都不会相信的。”
这时,一个民兵无意中朝金字塔形的顶部望了一眼,突然说:“书记,顶子上好像有啥东西。”冯蛋子听到民兵的喊声,不由得把马灯举过头顶,朝顶部看去。
马灯的光线暗淡摇曳,照出的亮度非常有限,但是,冯蛋子还是看见了顶部的那一堆黑糊糊的东西。“是啥呢?”冯蛋子自言自语地问。
“书记,那东西好像在动。”一个民兵颤声说。
冯蛋子提着马灯的手哆嗦了一下,紧接着问:“你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哪儿在动啊?不要自己吓自己。”
“书记,那东西真的在动。”又一个民兵颤声说。
石营长和张幺爷以及兆丰也把头从洞里伸出去一点,朝地厅的顶部看去。地厅顶部的最尖端处,果然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贴在上面,显得很诡异!
“那是啥东西,好像软乎乎的一样?”张幺爷首先小声说道。
“还真是一个活物。”兆丰也小声说。
石营长没有说话。
突然,那团黑糊糊的东西蠕动了一下,一颗脑袋般的东西从那团软乎乎的身体里探了出来,一双闪着绿莹莹邪恶光芒的眼睛朝着地厅里的人盯去,紧接着,一张狰狞的利嘴也恐怖地张开,两颗尖利的獠牙闪着阴森森的光芒。
地厅里的冯蛋子和一伙民兵的头皮一下子就裂了,有几个胆小的心惊肉跳地喊了一声“妈呀”就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
冯蛋子提着马灯的手剧烈地一抖,马灯“啪”的一声掉地上,仅有的一线光亮熄灭了,地厅顿时陷入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此时气氛紧张而且诡异,只有一长一短此起彼伏粗细不一的喘息声。冯蛋子和他的一帮手下被吓得屁滚尿流。
顶部那双邪恶的眼睛在深邃的黑暗深处发出的光更加绿莹莹了,并且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究竟是啥东西啊?你看清楚了吗?”张幺爷小声附在兆丰的耳朵边问。
“好像是一只很大的蝙蝠!”兆丰也附在张幺爷的耳朵边小声回答。
“哪有这么大的蝙蝠啊?比鹞子还大!”张幺爷不信。
“我感觉是。”兆丰说。
“这东西太过邪性。”张幺爷又说。
地厅里的冯蛋子经过短暂的惊吓后稍微醒过神来,只听见他在黑暗中骂道:“你们狗日的就晓得一个个的自己吓自己。就算真是啥不得了的怪物,它也只有那么大一坨嘛,怕个锤子啊!”边说边摸出火柴划亮了一根,把摔在地上的那盏马灯重新点上。
地厅里又恢复了一点点光亮。
就在这时,顶部那个邪恶的家伙突然间发出一阵“吱吱”的怪叫声。叫声尖厉刺耳,就像有针穿刺耳膜似的,连太阳穴都抽扯着生疼。
张幺爷和石营长他们情不自禁地将耳朵死死地捂了起来。冯蛋子他们更是被这尖厉的叫声搞得再度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