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开双手说
“我当然要留在这里安静地思考问题了,难道要我像你们一样出去挨冻吗?我这塑料体格,冻坏了你赔啊?”
“哼!”张可新翻了个白眼,也拿着外套出去了,此时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安静极了,正当我以为可以思考的时候,苏永回来了。
“哎?阳哥,我刚才在门口看到可新了,他怎么又出去了?”
我现在满脑子里都在想那个案情,似乎自己知道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
“啊,他出去有点事。”
“阳哥,我刚才买水果的时候听说,今天不是圣诞节么,晚上西区那边会有一个乐队演出。”
“哦哦,永哥,你先别说话,我先想点事情。”
“行,你慢慢想,咱们晚上一起去看呗?听说是学生自建的重金属乐队,我最喜欢这种…”
“你给我闭嘴!”面对苏永的滔滔不绝,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命令道
“你,现在给我去床上躺着,闭紧嘴巴,用鼻子呼吸,要不我把你膝盖挖出来给你熬汤喝。”
苏永知道,我虽然不至于真的把他的膝盖挖出来,但是如果真的把我惹毛了,他肯定没好果子吃,灰溜溜地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我现在的思考重点不在于密室的手法,而是凶手制造密室的目的
“以前张帆给我看过一本书,里面详尽地阐述了凶手制造密室的目的:
1.将他杀伪装成自杀或意外。
2.让警方怀疑有可能出入密室的人,或是与被害人一同身处密室的人。
3.妨碍警方查明自己犯下的罪行。
4.延迟尸体被发现的时间。
5.让警方误以为密室就是案发现场。
6.想到了将案发现场变为密室的点子,便想动手尝试一下。
7.为了隐藏真正的密室。
8.在制造密室的过程中进行的某种行为,才是凶手的真正目的。
一条一条来分析吧,首先前两条可以排除,明显是他杀,不存在伪装自杀的可能、密室里
只有死者,所以不存在栽赃嫁祸的可能;第三点,说白了就是如果警方破解不了谜题,就无法找到凶手,这一点似乎有些可能;第四点不现实,陈尸在留学生公寓,没多久就会被发现的;第五点,罗伊的房间绝对是案发现场,这是毫无疑问的;第六点,为了炫技?不可能会有这么无聊的人吧;第七点简单来说,就是死者真的是自杀,却装成被人杀害,栽赃嫁祸,可是一般这样自杀者会留下很容易破解的密室手法,和更明显证据,如当初杜若陷害吴桐的案子,可是这个案子明显不是那样的;第八点,意思是,在制造密室过程中的某个行为才是凶手真正的目的,比如说凶手杀人的目的是把罗伊的衣架挪到窗边,可是如果单纯的把衣架挪过去会让人怀疑,所以用制造密室来掩饰,但是道理和第七点一样,如果是这个目的,一定会使用更简单的密室才对。这么想来,唯一的可能就是第三条了,也就是利用这个手法来保护自己吗?”
想到这,我几乎让自己给蠢哭了,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说
“怎么又回来了?到头来还是要先破解密室手法吗?”
我痛苦地抓着头发苦思冥想到底要从哪个角度去寻找凶手
“动机?要靠张可新的情报了;线索?唯一的线索就是K,凶手擦干净了凶器上的指纹,而且公寓里也没有监控,找不到其他有效的线索;手法?凶手到底是怎么让绳子和钥匙分离的?还是说我根本就想错了手法?”
我又一次有了给张帆拨打电话的冲动,那种感觉就像做练习册遇到难题想要去翻答案,这么做虽然很快能解开这道题,却失去了征服难题的成就感,我强压着这种冲动,闭上双眼,躺在床上不停地劝解自己
“不能作弊,不能作弊…”
念着念着,我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段嘈杂声吵醒了,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此时郭宏义和张可新已经回来了,似乎在讨论着什么,苏永见我醒了,嚼着苹果说道
“你终于醒了啊,这呼噜打的,跟放炮似的,还以为你不行了呢。”
我打了个哈欠,起身到洗手间洗了个脸,精神后坐到了张可新和郭宏义的身边问道
“你俩都回来了啊,几点了?”
郭宏义看了看手表,说道
“我俩也刚回来,吵醒你了啊,已经6点了。”
我敲了敲脑袋说
“我竟然睡了一下午啊,对了,你们俩出去了这么久,调查的怎么样了?”
张可新笑了笑替郭宏义回答道
“找证据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靠郭哥才行。”
张可新这么说,言外之意就是郭宏义真的找到了昨晚看到柯诃子的人了,我有些意外地问道
“郭哥真的找到了?”
郭宏义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
“算是一点小聪明吧,那么晚了路上几乎没有人了,所以我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24小时的监控录像会录到柯诃子的身影。”
“结果呢?”
“我沿着路线,注意到一家银行,我请求胡警官帮忙才看到了他们昨晚的录像,柯诃子确实在她们的门前经过了两次,分别是2:50和3:05,一来一回。”
这两个时间也是完美地错过了三点左右的案发时间,我怀疑地问道
“如果步行,从留学生公寓到那家银行需要多久?”
“15分钟吧,距离不算近,所以如果柯诃子能够在这两个时间点出现两次,那她3点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在留学生公寓的。”
我看了一眼张可新,略带不好意思地说
“可新,不好意思啊,看来之前是我太冲动了。”
张可新大方地摇了摇头说
“现在真相大白了,更好。”
“那么,可新你那边又怎么样呢?”
张可新这次得到的情报,已经不能仅仅用收获良多来形容了,简直为我打开了另一扇大门,让我对这所“北方女儿国”有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