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得禀明叔父,派绝对信得过,不会乱说话的探子近前去打探一二,把事情弄清楚才说。”元载沉吟道。
“也就这个法子了。”元裁同意道
元北顾听了两人的回禀,道:“好吧,该派谁去呢?”吩咐家臣去召两个探子来,又对元载道:“该怎么做,贤侄尽管吩咐他们吧。为叔在路边歇歇。”
“是。”元载应道。
只一会儿,元载对两名探子吩咐了他俩必须要看清打探到的一些事,两名探子翻身上马,奔驰而去,很快隐没在青郁郁的山色里。
等待是令人焦虑的,一个多时辰后,当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两名探子策马奔回时,元载、元裁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看到几样旗帜?”元载低声问。
“军座,”一个探子道:“按照你先前的吩咐,元北城上的旗帜都大致描下来了,不是很准,但大模样能有。”
“好。我们先看看。”元载道。
“这是主旗,挂得最高,最显眼。火红的大纛旗面,绣着七头苍狼,很凶猛狰狞的样子;第二面也是大纛,不过是白色旗面,上绣着猛鹫,像是斯林人的王旗大纛;另外还有牛头旗和犬齿旗,这似乎是东胡人与北戎人的旗帜。”两个探子分别说了一下他俩所看到的旗帜,又道:“元北城戒备森严,不能再靠近了。”
元载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你们俩先不要归队,先跟在老爷身边吧。否则什么时候性命不保,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俩。”
“多谢军座。”两个探子知道两个少将军要小小的商议一下怎么给老爷回话,都知机的避开远一点。
元载苦笑道:“是斯林大汗拓拔野与麾下的东胡王、北戎王来了,对安东野,我不是没有探究过他处事决事的一贯脉络。兄弟发现安东野特别喜欢直捣对手的老巢,摧毁对手的根基,他的一切造势、谋势、布势,不管多么的能迷惑人、引诱人,他的根本意图其实永远都是在于怎么挖断对手的根,而在挖断对手之根前,向不轻易出手,但一旦出手就绝不罢手,不死不休,比牛皮糖还讨厌。看来这次,安东野又是故伎重演了。”
“兄弟也一样探究过安东野,”元裁沉着脸低声说道:“这个人其实不太象个正常人,他想事总是像跳蚤一样,跳来跳去,别人很难追上他如同跳蚤一般的思路。另外,他思考问题总是从出人意料的方向切入,然后以一般人不太容易想到的方式解决问题。还有,我不知道,该说是他的思路呢,还是他的眼界,总之非常广阔、非常大就是了,这让他总是能想到或者看到些别人不曾看到或想到的东西。或者,这就是武皇特别喜欢出奇制胜的原因和本钱。堂
兄,你不觉得安东野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的斯林人、东胡人、北戎人,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占了元北,这是安东野又一次出奇制胜的成功战例吗?”
元裁低叹一声,“兄弟,这话可不能在叔父面前说。还有这事怎么跟叔父说,伤脑筋!”
“什么都不要说,”元裁道:“直接拿这图给叔父看。兄弟想,叔父心里其实也有了些底的,应该挺得住。”
“这样也好!”元载道。
回到路边,元北顾瞥了一眼元载,接过那张探子画的略图,看了有一会儿,仰天一叹:“难道真是天亡我?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元北顾是什么人,岂不明白元北城既然失守,元封其它等地也绝不可能幸而独存,他的元封根基已经全部完了,他只是想不通,狼群怎么就到元北,难道真是能飞越关山?狼群若真有那本事,十个“元州”也拿下了。
过了一会,元北顾恢复常态,正色说道:“我们现在生死存亡的大问题是,现在该何去何从?就是老天要亡我们元氏,我们也要尽人事,绝不轻易屈从。我入阁封地这么多年,生死也看淡了,做人就是要硬气一点,这样才象个人!天命,狗屁!天要亡我?那就来吧!”
元载、元裁同时拱手作揖,说道:“叔父大人如此豪气,侄儿誓与叔父共进退!”
这时,探马来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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