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了...”
“皇太后张氏...”
邹维琏眉头更深,随后释然,皇太后张嫣乃是天启的皇后,乃是倾国倾城之貌,再者陈操好色的名声谁都知道,被许开先这么一说,邹维琏不由得去猜测张嫣是不是早就和陈操有一腿。
“原来如此...可是皇宫大内之地,戒备森严,许大人你要如何进去?”
许开先嘿嘿一笑:“临行前王爷说了,在兵荒马乱之中邹大人有本事让我进去。”
邹维琏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内阁阁员,出入禁宫已经是很方便的事情:“进入乾清宫的区域倒是没问题,可是皇太后张氏居住在坤宁宫区域内。”
“这个不劳烦邹大人了,只要到时候将我等兄弟带进皇宫便是。”
许开先说着见邹维琏有些质疑,便笑道:“放心邹大人,此次前来我们是分批的,足足调集了我军三百余特种作战的高手,另外廖耀文扮作徽商带着船队就停在天津港,只要我这边得手,便可快马去天津乘船南下;
彼时诸位大人的剩下家眷也可以随我一起离开。”
“三百人会不会少了一些?”
邹维琏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皇宫很大,更大的是北京城。
许开先笑道:“邹大人且安心,城外各村中还有不少咱们的人,人数就在一起上千,保护你们撤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邹大人,可有建奴的消息?”
邹维琏随后从书房的暗格内拿出一封信:“你且看,这是锦州发来的,蒙古十万人已经抵达锦州,宁远前卫或许已经丢失,按照建奴的行军速度,宁远卫或许已经丢了。”
“陈大人呢?”
“陈演按照计划,已经往营州去了。”邹维琏说着将密信径直烧毁,然后接着道:“孙承宗坐镇山海关,若是没有营州缺口,任他多少人都闯不过去。”
“邹大人以为建奴什么时候能冲进关内?”
“不知道,或许就在近一个月也说不一定。”
“老爷...”心腹管家在书房外开口:“宫中来人,请老爷火速进攻商议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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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朱由检已经发了一通脾气,将孙承宗臭骂了一顿,但骂归骂,他还是知道那个老家伙有些本事的,没有下一步动作。
“诸卿以为如何?”
朱由检上位这五年来,内阁阁臣换了一大堆,内阁首辅更是走马灯似的轮换,崇祯三年到四年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接连换了四个首辅大臣,周延儒成为首辅还不到两个月,已经感觉到了这个首辅是着实不好当。
内阁阁臣退休致仕四人,升上来的阁臣一个个如履薄冰,并不是他们无能,虽然东林党把持了整个朝局,但眼前这个皇帝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糊弄的。
喜怒无常,刚愎自用的朱由检让他们这些臣子时常觉得还不如他的兄长天启皇帝在位时安稳。
周延儒顿了顿,然后躬身:“回陛下,臣以为紧守山海关,加强长城沿线的防备,避免再次出现己巳之变的惨像。”
崇祯二年那次建奴从喜峰口入关一事乃是整个大明朝的劫难,眼下周延儒说了这番话好似没有说过一样。
替补进入内阁成为最末次的阁臣邹维琏接着发话道:“陛下,左佥都御史,兵部右侍郎陈演正奉旨巡边,山海关有孙督师在,又有雄关关隘阻挡,建奴想要破关可谓难如登天,但长城沿线乃是守军薄弱之地,可令陈演巡视长城沿线,并驻防蓟州,以防备建奴从长城破关。”
朱由检听了后感觉很有道理,便在御案边坐下,长叹一声:“国家内忧外患,皇兄,你留给朕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江山啊...”
批前任皇帝逆鳞的话几个文官都沉默不语,直到朱由检牢骚发完之后,才看着邹维琏:“邹卿此言朕同意了,内阁拟旨给陈演,让他巡视长城沿线,另外,发给孙承宗,宁远能守则守,不能守,山海关不能丢,让其自行其事,若是跑进一个建奴,朕杀他祭旗。”
“陛下,建奴在朝鲜大败之后,此次突然南下,兴许有挟私报复之嫌...”
周延儒说完之后,朱由检不由得大怒,然后突然将御案之上的东西扫到了地砖之上,吓得几个老臣纷纷跪了下去。
“陈操狗贼...”
一通不要脸的乱骂之后,朱由检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冷笑道:“杨鹤干的好事啊...
枉朕对其信任有佳,想不到这老贼居然早就和陈操串通一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