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许开先离去之后,陈操望向赵信道:“你拿着我的手信亲自去一趟龙江船厂,告诉他们,给我造三千料的大海船,越多越好。”
“是...”
所有人都领了任务离开,堂中只有陈操宋澈两人时,陈操便让门外的侍女请来了李湘。
“见过陈夫人...”宋澈见到李湘到来,赶紧行了个礼。
李湘很是热情道:“宋大哥见外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在,都是自己人。”
宋澈不明就里,陈操便直接开口道:“时秀,咱们是自己人,我明人不说暗话,老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我家小妹陈晴如今也不小了,金陵各个勋贵人家都来向我提亲,但我始终是觉得肥水不能流了外人田。”
宋澈有些明白陈操的意思:“耀中,你的意思是?”
李湘见宋澈发愣,便笑道:“宋大哥,我来说吧,我和夫君商量了一下,想把小妹许给你,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啊...这...这...”宋澈结巴了起来。
陈操一把揽过宋澈的肩膀道:“你我兄弟不必见外,我家小妹不丑,再说你家妹子也不难看,你我两家本就是兄弟,如今不如亲上加亲,我把妹子嫁给你,你把你家妹子嫁给我,如何?”
“啊?”
择日不如撞日,九月初十,大吉大利
陈宋两家结为姻亲,因为陈操的身份,以魏国公为首的南京勋贵纷纷前来贺礼,两家同时结亲,分外热闹。
陈操是老早就喜欢宋茵的,而陈晴的嫁娶都是由陈操做主,虽然性格不是太好,但至少也是很听李湘的话。
余下的事情不表...
婚后一连三天陈操都是和宋茵同睡,为的就是播种,这个大事办完,陈操还得结亲,只不过今年接了两次了,而李婉儿娶过来那是平妻,再加上她铁岭乡君的封号,须得找一个良辰吉日已经皇帝赐婚才可以。
于是陈操答应李婉儿,等新军事毕,年底就给皇帝上书,请娶李婉儿。
儿女情长时间不允许,陈操在家中休整了不到十天,就得去军营安排事情。
“伯爷,这是南京兵部给的公文,还有五军都督府的公文。”赵信将一系列需要的公文全部递给陈操。
陈操看都没有看,然后将公文甩到一边,将写着一些名字的册子递给赵信:“册子上的人,第一,打听清楚他们在干什么,第二,不管他们在何处,一定想办法弄到新军这里来,第三,如果他们不愿意,嘿嘿,你自己看着办。”
赵信邪笑:“属下省的,大人请好,就用当年对付宋应星的方法呗?”
“你自己看着办,不过别给我太过分了,以后都是自己人。”陈操嘱咐道。
“是,属下省的。”赵信点头。
“走,陪我去一趟黔国公的留府。”
玄武街是比较热闹的,因为靠近玄武湖以及秦淮河,仔细来看,魏国公府与黔国公留府的距离只隔了两条街,但即便是两条街,走路也得用小半个时辰。
门口的石狮子展现出这家人的身份,外加大门口上方那御赐的黑底金漆‘黔国公府’四个大字,展现出此乃大明朝仅次于魏国公府的勋贵之家。沐叡
“沐家常年镇守西南边陲,权力极大,等到嘉靖爷想要清理的时候却已经发现难如登天。”赵信陪陈操站在原地,然后道:“云南的军政事务全由黔国公府处理,地方三司与朝廷派的巡抚都是摆设,万历中期直到现在朝廷连巡抚都没有派过。”
“我听说西南的安南和暹罗还有周边的澜沧国几个在侵扰边陲,沐家在用兵?”陈操皱眉。
赵信道:“伯爷说的对,沐家常年镇守云南,安南不安分,除却沐家可以镇的住之外,嘉靖时期的云南巡抚林天谷为了和沐家抢权,被安南打的落花流水,沐家出面,事情就平息了,为此他还被革职下狱。”
“看来此行不好说啊,”陈操摇了摇头:“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呢?”
“当今黔国公沐昌祚,隆庆五年袭爵,万历元年时,云南姚安当地土司反叛,杀了宣慰司、招讨司等各官民,沐家当时不仅没有出兵镇压,还坐视其发展,后来沐家觉得事态扩大,掩盖不住,便发兵征讨,用了足足一年时间才平定这场叛乱,彼时朝廷并未过问;
不过在万历十八年时,有御史上告,多人参劾其,朝廷下诏追责,万历二十三年,称病退爵,让他儿子代镇黔国公爵位;”说着赵信又神秘道:“沐昌祚其实很厉害,云南当地的叛乱他都参与镇压,听说当时都准备给他封个郡王爵,但沐昌祚出行京师时打了御史的人,及其跋扈,这才下诏斥责,然后追问其万历元年的问题。”
“还有这等密辛?”陈操喜欢八卦。
赵信来劲,又道:“其子沐叡在万历三十七云南发生叛乱指挥军队时临阵逃跑,致使官军大败,朝廷一怒之下革了他的爵位,下狱论死,然后又让现在的黔国公沐昌祚袭爵,老家伙都是六十八了。”
“沐家还出了这么一个怂包?”陈操皱起眉头。
“嗨,”赵信越说越来劲:“怂包不止他一个,他们家都是遗传,去年贵州安邦彦叛乱,朝廷让沐昌祚和他孙子沐启元统兵征剿,好家伙,爷孙两个你推过来我推过去,就是不去,最后都是调集了广西土司狼兵数千人才去的。”
“你看见没有,勋贵家族越后面越庸腐,这等人留着朝廷只是祸害而已。”陈操说着便道:“留府内主事的人是谁?”
“沐叡庶子,沐启林。”赵信答道。
“走进去会一会这个沐家公子。”陈操说罢便抬脚朝着大门走去。
因为身穿伯爵服,留府的下人异常有眼力劲,朝着陈操拱手:“不知道是哪一位伯爷驾临我黔国公府,小的好去通禀。”
“本伯定武伯陈操,要见沐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