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谁呀?”安究见裴芒回来了又开始追问,“朋友,就我说昨晚上一起喝酒的。”裴芒蹲在尸体旁细细检查起来。
“这啥情况,要不去通知安保局吧。”安究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些担心,佣兵虽说也天天执行任务杀人,但杀的都是敌人,或者依照任务目标击杀,这平白无故的在旅馆里杀了一个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人,这属于超出他们的执行能力之外。
“没啥事,不用通知。”裴芒把刺客的尸体扒过来扒过去,反复检查,李斯打着哈替靠在门框上:“我刚才进你屋吓一跳,我还以为你死了。”
裴芒倒也不跟李斯较真,这家伙就这样,老是嘴臭拱火,“谁死了?”安究一把揪住了李斯的耳朵,疼的李斯啊啊大叫:“我死了,我死了,姑奶奶。”
“看长相像是印国人。”一直沉默的伍秒开口了,裴芒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掌轻轻的划了一刀,鲜血顿时顺着伤口往外涌出,“好东西!”裴芒赞叹道,顺手把匕首收进了自己的兜里。
裴芒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匕首拿出来放到鼻子旁边嗅了嗅,顿时恍然大悟,这个人来刺杀自己,之前去喝了酒,那自己去找他之前喝酒的酒馆,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晚上,裴芒只身一人来到了月亮酒吧,匕首上的酒味是一种叫做一刮瓶的酒,河源城不算大,一共只有几家酒馆,用了一天时间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一刮瓶这种酒只有月亮酒吧在卖。
这个酒吧相当偏僻,裴芒走进一个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才到了月亮酒吧的门口,只有一扇一人高一人宽的小木门供人进入,门口也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招牌,上面的字儿都已经模糊不清,这个小巷子本来人就少,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感觉你们应该不会有多少客人。
裴芒推门而入,果然没有多少人,酒吧里面不小,但零零散散只有几个人,2楼是私人包间,由于每个包间门都是关着,裴芒并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
裴芒将刺客的画像拿出来拍在了柜台上,推到酒保面前,“昨天有这么一个人来你们这里喝酒吗?”裴芒一上来就口气不悦,一副来找茬儿的架子。
“有的,因为下午没有什么客人,所以我印象很深,他喝了整整八杯一刮瓶。”酒保擦杯子的手并没有停下来,瞟了一眼画像回答道。
“他是一个人吗?有没有人跟他一起?”裴芒又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他欠你钱吗?”酒保没再直接回答,裴芒把一枚金币拍在了柜台上,“对,他欠我钱,我现在要找他。”
“是还有一个人,跟他在这一起喝的,长得胖胖的,留了很多胡子,而且还没走,就在2楼包间里。”酒保用一根手指头摁住了金币,把金币划到了自己面前。
裴芒刚准备转身上楼梯,酒保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包间里都有客人,客人不喜欢被打扰,脾气不会太好。”
裴芒转身又回到了柜台前,又放下了一枚金币,“8号包间,记得动静小点哦,不要吵到其他的客人。”酒保又收下了银币,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裴芒轻声走上楼梯,生怕发出太大的声响,蹑手蹑脚的走到了8号包间门口,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裴芒听力很敏锐,能够听到房间里有心跳声和呼吸声,除此之外就听不到别的了,裴芒可以肯定里面有人,但那个人故意让自己的动静变得很小,或者就是睡着了。
那只有两种可能,那个人睡着了,要么就是知道自己来了,所以已经在房间里严阵以待了,不管什么可能,自己现在先冲进去再说。
裴芒突然推开房门,一迎面就看到面前摆着一个沙发,一个胖乎乎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把转轮手枪,已经指向了自己。
“哦喔!”裴芒刚发出一声感叹,房间内火光一闪,巨大的枪声快要穿破耳膜,难闻的火药味弥漫整个包间,裴芒身体僵直地向后倒去,扑通一声躺在走廊上,左胸口处,鲜血透过衣服逐渐扩散出来。
胖乎乎的大胡子中年男人这才从沙发上起身,手里拿着他那把改装过的重型转轮手枪,这把枪经过特殊改造,能够发射大口径全威力穿甲弹,并且每一颗子弹都用灵力附魔,20米内可以轻松击穿一掌厚的钢板。
裴芒还保持清醒,他大意了,他把莱克警告他的话抛之脑后,能够杀他的人很多,他不能自以为自己无敌,所以莱克只是开启了金色圣眼,便推门而入,他认为这种情况下,对方不管准备怎样的方法都应该无法伤到自己。
结果对方这一枪打穿了他的左胸坚硬的皮肤和肌肉,打断了他两根肋骨,子弹直入心脏。
听着对方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裴芒连忙将另外三颗全部开启,利用专注立刻进入一心一用状态将治愈之眸的能力发挥到最大,同时杀戮之眸开始强撑着这具已经没有心跳的身体站起来。
对方显然没意识到,裴芒被捣毁了心脏居然还能站起来?便停下了脚步,立刻抬枪,准备再次扣动扳机,只不过这一回枪口指着裴芒的脑袋。
裴芒如猛虎般扑向对方,但这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相当的灵活,身体向后撤退的同时,重型左轮依然稳稳的握在手上,指向已经跃至半空的裴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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