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天逸站在自己的卧室里,仔细的审视着屋内的一切。
现场的一切都保持着案发时的原样,床边有一摊已经干涸的血迹,那是伊丽莎白的血。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触摸到那已经凝固的血。
然后他慢慢闭上眼睛。
这时,他的脑海里出现一副画面:莫如媛在问伊丽莎白哪里疼痛,伊丽莎白忽然抬起头冷笑着说了什么而后拿出一把匕首塞入莫如媛手里,然后握紧莫如媛的手用力刺向自己……
欧阳天逸倏地睁开眼睛。地上的血迹告诉他的真相让人震惊。他以为可怜的伊丽莎白竟然才是伤到自己的凶手。
他皱了一下眉头,紧抿的薄唇微带着怒意。
看来他真的误会了莫如媛。
莫如媛那绝望伤心的眼神烙印在他心上。
虽然他知道真相,却找不到任何证据能证明当时发生的一切。他要如何救莫如媛?
伊丽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毁掉莫如媛的代价可是她自己的生命。就算害莫如媛被判死刑,对昏迷不醒已成植物人的她,又有何意义?
猜不透伊丽莎白的目的,他决定去医院探望伊丽莎白。或许能有些新的收获。
黎舒曼没带保镖,一个人走进医院。她停在医院的走廊上,透过玻璃窗傲慢地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伊丽莎白。“说你傻你还真傻。刺自己的地方难道就不知道往下一点?”
里面那个昏迷的女人根本听不见她的自言自语,仍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个玻璃人。
黎舒曼遗憾地摇摇头:“你父母欠的赌债我已经帮忙还清,他们的命保住了,你放心吧。你说你这样不死不活地,人间跟鬼界都呆不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黎舒曼的话刚说完,身后就刮起一阵阴风,她的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手抓祝
“是你做的?”
欧阳天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边,正一脸愤怒地瞪着她。
黎舒曼冷笑了一声:“你可别冤枉我,我什么都没做。”
欧阳天逸将她抵在墙壁上:“我都听到了。是你唆使伊丽莎白陷害莫如媛。”
黎舒曼无所谓地推开欧阳天逸,傲慢地哼了一声:“是我唆使伊丽莎白又能怎样?伊丽莎白不可能醒过来,而你,能有什么证据举报我?欧阳天逸,没有证据就不要乱喷!明明就是那个贱女人杀的人。”
黎舒曼整理一下自己有些零乱的头发,高傲地说道:“一切都是莫如媛咎由自取,何必怪我?欧阳天逸,这是你当初执意娶莫如媛所要付出的代价。”
说完,黎舒曼便得意的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轻松自在地离开。
欧阳天逸看着黎舒曼的背影,沉默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支录音笔,又看了一眼昏迷的伊丽莎白:“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找不到证据1
公审的当天,欧阳天逸坐在观众席上看着憔悴不已的莫如媛,心里竟然有一点点痛。莫如媛的背影看起来十分虚弱,但是依旧透着一股的坚毅。
这个女人,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高昂着她的头,不肯低头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