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顾卿芝疑惑地回答:“娘亲,您指的是什么呢?”
“就是教她们做绢花的事情。”
在王氏眼里,这怎么说也是一门可以安身立命的本领。
原来是这件事,顾卿芝坦然地说道:“娘亲,我们是亲人啊!静舒姐姐和宜姐儿既然有心学习,就让她们跟着学嘛。”
王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倒是挺大方的。
如今,哪家想要学点技艺是件容易的事?”
就像自己所擅长的刺绣,那可是安身立命的本领,岂能随随便便教给别人呢?
都是当传家宝一样一代代传下去的。
有些甚至还有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媳的传统。
顾卿芝明白王氏的顾虑,但她也有自己的见解。
见到顾卿芝这般满不在乎的模样,王氏不禁有些生气。
这孩子的心多大啊。
顾卿芝连忙劝慰她,试图平息她的怒火。
她只得详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娘亲,静舒姐和宜姐儿又不是外人。
而且现在您也看到了,陈娘子要把这些绢花拿到州城去卖,州城的市场那么大,单靠我们三个人怎么做得过来呢?
以后药房建成了,我的重心会放在学习制药上面。
现在咱们家的情况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卿儿不想让您再这么劳累。”
所以,是得找些帮手了。
王氏听到闺女如此处处为她着想,当下便心花怒放。
这时,她已经猜到了顾卿芝的意图,于是问道:“你是想让静姐儿和宜姐儿一起来帮忙吗?”
顾卿芝回答道,
“是啊!等她们学会了,就让她们来帮着一起做呗!
按照每朵多少钱给她们工钱就好啦!”
王氏仍然有些迟疑,说道:“这……”
顾卿芝劝道:“娘亲,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而且也是赚不完的嘛!
有她们两个帮忙,我就能放手去做其他事情了。
其实我想做的事还挺多的,目前最想学的就是制药和制香。
恰巧我手头正好有这方面的书籍。
虽然果子山货的营生让出去了,但我们除了绢花还有炒货的活计呀。”
现在每日都有固定 300 斤的出货量,24 贯的固定收入已经是非常大的一笔数了,其实是完全不用再需要担心收入的问题啦。
“行,那就按你说的做吧。”王氏完全被顾卿芝说服了。
不过她心里高兴的是,自家闺女对于此事是心里有成算的,不是盲目的感情用事就好。
她又问起另一个问题:“那你打算一朵绢花给她们多少钱的手工费呢?”
这个顾卿芝倒是心里没底,“娘亲觉得呢?”
这方面,王氏倒是有发言权,毕竟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绣活。
她的刺绣技艺高超,每件绣活的手工费都很高,但不代表她不了解市场的普遍行情。
“现在市面上一般的情况是绣一方帕子是 1 文钱,当然如果是绣得非常好看的就另当别论吗,会酌情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