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青涩时代（一）

很慌张地把电话挂了，有点被说破心思的惊慌。

    刘启正是一个实际派，平时他喜欢那个女生了，就把人家的祖宗八代都挖出来，爱好也弄出来，送情书，送玫瑰花，骗小女生的戏码，他很擅长。

    不过也很奇怪，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做。我还在上课，他跑到我的教室，硬是把我叫了出来，拉着我去看他喜欢的女生。

    若不是刘启正，我想自己只会把苏笑笑当作人生中一道动人的风景而已，回味的时候，笑一笑，那是自己第一次心动的女生。

    我被拉到羽毛球馆，一眼就从人群里看到了苏笑笑。一件白色t裇，短牛仔裤，下面一双运动鞋。不怎么出众的打扮，在她的身上就变得很靓丽青春。

    一个利落的扣球，她打赢了，抬手很自然的擦着自己额头的汗珠，灿烂地笑着，第一夜的蔷薇那么美丽。她的笑很干净纯净，还有点艳丽。果不其然，周围很多男生都偷偷地看着她。

    苏笑笑是漂亮的，她还是那种不知道自己漂亮的女生，所以她没有其它长得有几分姿色女生的娇气，她的一笑一颦都是灵动，自然的。那种美丽是从骨子里漫出来的。

    刘启正指着苏笑笑，告诉我，他喜欢那个女孩，他还告诉我女孩叫苏笑笑。他回过头很骄傲地问我，她的名字很特别是吧！她很漂亮是吧！

    我很淡漠地应了一声就那样吧！其实我的心很慌，就像是自己偷偷地藏进来的珍宝，不想被别人发现，想自己独占着。

    我还是时不时地传来有关苏笑笑的消息，刘启正每一次提到苏笑笑，我都是那种淡淡的表情，还不忘讽刺几句。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很自私的家伙。

    文理分班了，外公生病，我在医院陪着，开学一个星期后，我才去教室。

    站在教室门口，第一眼，就看到正在认真抄笔记的苏笑笑，一缕发丝从她的耳廓掉下来，贴着她的脸颊，很娇美，倔强的样子。

    那时，我清清楚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声是徒然间加快的，那种是我无法控制的速度。

    她太勤奋了，也太安静了，一天除了特殊情况，她都是坐在座位上看着书，做作业，她总是安安静静的呆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和别人交集，她的性子是高傲的，可能为家庭的原因，她也是自卑的。

    走廊时不时也有男生走过，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她。

    我终于明白刘启正为什么连表白都不敢了。有一种女生，很多男生都喜欢，可是没有一个人会去说，因为这样的女生太珍贵了，大家都想去守护。

    一个学期下来，我和她都没有说一句话。第二个学期，她坐到我的前面。

    她总是规规矩矩的坐在座位上听书，写作业。可是我感觉到从所未有的烦躁，上课的时候，我的目光总是落在她的背后，细细的研究着她。我讨厌这一种失控不受控制的感觉。

    我讨厌她的若无其事，凭什么就是我一个人失控。坏心思冒出来了。

    她喜欢把自己的脚放在椅子的下面。我的脚开始不安分了，经常伸到她的座位下，有好几次，我故意伸得长长的，故意碰到她的脚，明显的感觉到她慌张地缩回了脚。她白嫩的耳朵变红，鲜血如滴。

    我要点想狠狠地咬下去，揉捏着，撕咬着的想法。

    发试卷的时候，她传试卷给我，不管她怎么小心翼翼夹住一个小角落，我就是假装有意无意的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和想象中的一样，温润的感觉，看着她不安收回手，红晕从耳朵弥漫到脖颈。我就开心得要爆炸。

    体育课后，她的座位是在电风扇下，往日没有人敢得坐她的座位，那帮男生都不敢的浸入她的世界里，我理所当然地坐着，感觉到其他男生对我的敌意，我有点自己是不一样的，自己对于她是不一样的自豪感，满足感，她回来了，看到我坐着她的位置，第一次她是想开口说话的，但是还是闭上了嘴巴，找别的女生聊天了，后来我体育课回来的比较迟了，位置也是空出来的，她在别的女生的座位上聊天。我目无斜视地坐下去，仿佛那是自己的位置。

    月考的试卷发下来了，她可能考得不满意吧！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我也不知从那里冒出的勇气，我的脚踢了一下她的椅子，拿着刚发下来的语文试卷，刻意压制着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语气很冷漠地问着“这题目选什么？”

    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问她题目，她猛地回过头，眼睛慌张得像是迷路的麋鹿，亮晶晶的，清澈见底，很干净迷人的眼睛，她的脸颊是淡淡的绯红，她愣住了很久才迟钝地回应过来，很认真的看着试卷写，手里的铅笔写下一个很小的a。

    我很清晰地看到她秀巧的鼻翼冒出了小小的汗珠，晶莹的，很可爱，我故意靠近了几分，忍住了自己心里的笑意，一本正经的问“为什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