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请1
听说是风断找来的,帮自己“办事儿”的人,仲继忙不迭撂下了刚刚夹起了菜来的筷子,从衣袖里掏了帕子出来,一边儿擦着嘴,一边儿站起身来,就往门口儿冲了过去!
真不愧是风断!
果然想到法子,托了景瑞家的人,来给自己达成心愿了!
这可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让他弄清楚纳兰雪真正死因的法子了,他可不能,因为怠慢了人家,而白费了这大好机会!
因为要谈的,极有可能是不能为外人所道的机密事情,仲继直接将景麒请到了锦记缎庄的三楼,一个由风断特意设计出来的,隐秘至极的屋中屋里面,请他落了座,自己亲手给他泡了上好的碧螺春。
“我没想到,要为她报仇的人,竟然会是你。”
面对这自称仲继的人,景麒不禁失笑出声儿,这个人,他是认识的,虽然,这个人,并不认识他,“寂风殿下,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你的灭国仇人,不惜代价的报仇雪恨么?你不应该是,在听说她死了之后,最先欢欣鼓舞,击掌庆贺的么?”
一直都没有人发现,这个仲继,被所有当成是仲家最后的一条血脉,混迹于烟花之地许多年的人,真正的身份,竟然是昔日意国的太子殿下,白寂风!
“你……认得我?”
对景麒竟是认识自己的这事儿,仲继先是一愣。继而,便浅浅的笑了笑,恢复了寻常,伸手,拿了桌子上的茶壶,给他添起了茶来,“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你是景瑞家的人,全天下。掌握了最多消息的家族里走出来的,认识我,也是正常。”
“我恨不起她来。”
稍稍顿了顿,白寂风便自嘲的笑了出来,伸手拿了自己面前的那一盏茶,小小的喝了一口。“明明知道,她是害死了我父皇母后,害得我亡了国家的人,我还是……恨不起她来……或许,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又混蛋的家伙,为了自己的心情。可以谁都不顾,什么都不在乎……”
“你可真是个怪人。”
景麒一直觉得。自己见过不少怪人,但,像白寂风这么怪的,他还真是,从来都没见过,不,是听说都没听说过。
“我也这么觉得。”
听景麒这么评价自己。白寂风不禁一笑,伸手拿了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的茶碗里,又添上了茶,拿在手里,慢慢的喝了起来,“以前时候,我以为,自己是跟说书人常常说起的那种,只把未得到和已失去当成最宝贝的人……现在,却是已经想得通透了,我原来,连那种人,都不是……”
“依着景瑞家的规矩,要委托探听的事情,事主必须如实的告知因由,然后,景瑞家会根据你这委托的事情,来给出一个定价,若这价钱能达成共识,就定一个契约下来,由事主给付一半儿的钱,作为定金。”
瞧了一眼白寂风,景麒打算,不再跟他废话,直接依着景瑞家寻常做这类“生意”的程序,跟他交涉,以他如今的这情形,该是达不到景瑞家的要求才是,“若事主有所虚报或者瞒报,景瑞家有权中止契约,给付的定金,也是不会退的。”
“贵人需要知道什么,只管问就是了。”
白寂风倒是并不意外,景麒会突然跟自己谈起了生意,在他想来,自己这么一个已经失了家国天下,可以算是一处是处的人,的确是,不值得旁人多费口舌的,“寂风定如实回答。”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景麒已经认出了他的真正身份,白寂风也不再以“仲继”这个身份自居,索性用回了自己的本名,跟他交涉了起来。
“第一,你与纳兰郡主的关系,第二,你要知道害她真凶的目的,第三,你需要景瑞家帮你完成这项委托的时间。”
景麒佯装公事公办的跟白寂风问出了他此行的目的,并一边儿喝茶,一边儿拿眼角,细细的观察起了他的反映来,“还有,依着景瑞家的规矩,你需要拿一件跟你有关的,景瑞家想要知道的事情,来作为诚意……恩,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仲继这个身份好了!仲继这个,在昭阳城的整条花街里都闻名的人物,于理,该是不那么容易被人假装的才是1
“如果,一定要说,我跟雪儿郡主有什么关系的话,那……至多也就能算是我对她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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