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童舟舟低头看了看露出大片雪白肌肤的胸口,脸色顿时一红,拿起被子就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滕滕怎么脸这么红?”童舟舟惊恐的张大眼睛,拿着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病了?”
席渡哪里会有哄孩子的经验,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并不觉得怎么烫,只得拿着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兴许是饿了,你快去冲些奶粉。”
“我怎么会?”童舟舟拿着白眼翻他,“要不我看着滕滕,你去?”
“你是白痴吗?不认识奶粉罐上面的字吗?”席渡被孩子的吵闹弄得语气十分的不善,“还不快去。”
年关将至,外地的人都踏上了回家的旅程,而街角不起眼的一家小旅馆内却生意惨淡,客房大半都是空闲着的。
老板披着棉被正在柜台里打着瞌睡,却听见柜台外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租一间房间,多少钱?”
那老板从睡梦中醒来,见着一个几乎是从雪堆里拎出来的男人。他的头发上都雪,毛呢的外套上因为被雪水浸湿而成了灰褐色。
昏暗的灯光下,他能细微的察觉到那漂亮的男孩子下巴有些微肿,倒像是跟人打了架似的。
“日租还是月租?”那老板深了跟懒腰站了起来,“带身份证了吗?”
施温峥将钱包拿出来,数了数里面的钞票,拿出几张出来连同身份证随手丢在柜台上,“月租。”
那老板拿着本子登记着,“先说好了,我们这里带空调的那几件屋子已经租出去了,暖气可能不太热,你可想好了。”
施温峥见这老板还算是实在,只是将用完了的身份证又装了回去,不冷不热的说,“想好了。”
他刚想去接过旅店老板的递过来的钥匙,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却嗡嗡的震动起来。
施温峥原想随手关机,却一眼瞧见了来电显示。他似乎犹豫了许久,才慢慢的接起了电话,“妈。”
电话那头的云兰带着哭腔,“你这孩子去了哪里?怎么离家出走了?”
施温峥拿起柜台上的钥匙,拎着皮箱就往楼上走。直到迈出了还几个台阶,却依旧在沉默着。
“你在哪里?”云兰急的直哭,“外面下着雪,你一个人怎么办?”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毕竟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他做不到无情,“你当初既然狠下心将我从家里赶出来,现在又何必如此舍不得呢。。”
云兰急道:“告诉我你在哪里?让妈妈看你一眼就行,你的事情妈妈绝不干涉。”
那头的女人哭的十分的凄惨,好似下一秒就能哭晕过去一样。施温峥刚想挂断电话,谁知旅店的老板刚巧从他的身边经过。
那老板原本就觉得这个学生出来住旅店就古怪,一听两个人的对话就明白定是和家里人吵架了。
那老板随口就报了一个地址,那头的云兰迷迷糊糊的听了一个大概,电话就被掐断了。
施温峥漂亮的眉宇间尽是薄怒,似乎在怪这个老板的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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