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要伤口血止住了就好,”我道。
“芳玉有没有受伤。”
“我瞧着倒没什么。”
苏若吩咐赵嬷嬷道:“打发人去芳玉那里问问。”
赵嬷嬷吩咐了齐姑去赵府,此刻赵府内,医者也在内室里查看了曼声的伤势。
诊脉后再检查完曼声的身体,医者沉沉叹了口气道:“这位姑娘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不过伤势严重,孩子已经流掉了。”
“又大出血,情况恐怕不妙啊!”
嬷嬷道:“还请您尽力医治。”
“这是自然。”
嬷嬷派人把曼声的伤势告诉了赵芳玉,他本在喝茶的,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有孕了,他屋里那些丫头想要怀孕生子他是知道的,他也有些后悔,曼声定是不知道自己有孕的,不然也不会答应跟他上虹桥。”
“少爷,您姨母那来人传话,说是问您可有伤到那。”
“回话告诉她,我没什么大碍,叫姨母放心,我明日去看看表妹。”
齐姑得了话,便要回去,又听说表少爷身边的丫头也受伤了,便多嘴打听了几句。
赵家西京的府邸,主子很少回来居住,小丫头们都有些疏于管教,又觉得这是夫人姐姐家的人,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便拉着齐姑道:“姐姐是没看见那曼声今日回来,一身的血,找大夫看过后,竟是有了身孕,可惜已经流掉了。”
齐姑瞪大眼睛道:“流掉了,这也太作孽了。”
“是啊!真可怜。”
齐姑看人家这里出事了,也不好再多说,忙回去回话了,她刚走没多久,丫头们就去给赵芳玉报信,说曼声快不行了。
“不行了,怎么就这么严重了,”想起那浸满血的马车垫子,“我去看看她。”
小厮和身边的嬷嬷连忙拦着他道:“少爷这小产跟生孩子似的,产房您不能进。”
“可不是说人不行了吗?”
“行不行的都是命,您去了也于事无补。”
医者看着脉息越来越弱的曼声,无奈却又悲悯道:“不成了,准备后事吧!”
丫头们给曼声清洗了身体,换好衣服,赵芳玉这时也来了,拉着曼声冰凉的手。
“我若知道你有了身孕,定不会叫你上虹桥的,不对,都不会带你出门的,就让你在家里好好养着,是我不好,对不起你。”
曼声断断续续听到赵芳玉忏悔的话,心想,这还是少爷头一次待我这么温柔呢!可惜来不及了,我这短暂的一生,做人奴婢,受人驱使,临了确是这样的结局。
愿下辈子投个好胎,也做个名媛淑娥,自自在在的活一会,她努力张了张口,想对赵芳玉说几句话,可实在发不出声来,手一松,世界就陷入漆黑里了。
丫头们都呜呜的哭了起来,赵芳玉看着昔日艳美的小丫头,苍白孱弱的走了,也大哭起来。
齐姑回去禀告了苏若表少爷没事,就是身边的小丫头受伤严重,还怀了表少爷的孩子,可惜流掉了。
苏若一听也是唏嘘不已,更是一刻不离的守在端雅身侧,可她昏迷了许久,灌下汤药也不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