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到他们,如今,时代彻底不同了。
即便岑文本还不知道倭国之内有金山、银山的事情,但就如今的种种好处,也最够岑文本无比的激动与兴奋了。
然而岑文本激动片刻,看着李元吉的神情越来越不好,又满是疑惑,如今打了这么大的胜仗,拿下倭国,又击败李勣,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消息才是。
不待岑文本说话,李元吉就将军报递给岑文本,岑文本疑惑的接过军报看了起来。
这次军报,没有经过信鸽传递,因为内容实在过多,信鸽无法传送。
岑文本看了近两炷香,每一个字都没有疏漏,看得无比认真,看到最后,岑文本也高兴不起来了,他如今也总算知道李元吉为什么会不高兴了。 因为就他自己,看了之后都高兴不起来,这场仗,虽然胜了,但实际上,却是稀碎,说败都不为过。
岑文本一时间都满是愁容,过了许久,岑文本放下手中的折章,放在李元吉的案牍之上,看向李元吉。
“大王,其实不用这般,这场仗总的来说,还是我们胜了,这就是好事。
而且大王不妨这般想,李勣乃是名将,经历大小战事无数,在大唐还没有平定天下之时,就已经崭露头角。
无论是苏定方,还是薛万彻,他们比起李勣,经验上差了一点也是正常。
至于刘仁轨与虞明和,刘仁轨本身接手水军不过两年不到的时间,各项能力都还需要慢慢提升。
虞明和虽有扎实的理论,军策看得非常之多,但在实践上,还是太少了,如今想要扛起担子,确实有些急了。
臣想来,他们几人心中必然也极为不好受,而且经过这次大战,臣料定他们每人都会提升很多。
尤其是刘仁轨与虞明和,他们之前的大战经验本身也没有,经历了这次,各项能力必然有着很大的提升。
若是再次发生这样的战事,臣相信,他们的表现必然会更好。
臣认为大王应当高兴才是,这次大战,完全是在给我们练兵练将,而且最后我们还胜了,当为一举多得才是。”
李元吉看着岑文本,顿时笑了。
“景仁啊景仁,还得是你,明明是苏定方他们被李勣给压制了,经过你这么一说,反而是我们赚大了一样。
不过你也确实没有说错,他们这些人之中,苏定方与薛万彻算是较为优秀的了,尤其是苏定方,这次虽然被李勣压制,但随机应变上,也展现出了强大的指挥与嗅觉能力。
刘仁轨与虞明和,确实是我对他们的期望过高了吧。
这些就不说了,如今李勣已经败退,那么俘虏的李二大军,以及张公瑾该如何处理,伱现在想一想该怎么做。
还有倭国,如今摩理势已死,与李二的博弈也分出胜负,那么就没有必要再扶持倭国人掌权了,直接将其纳入本王封地。
倭国该怎么划分,由谁去,谁率军驻守,这些你现在都想一想,该怎么做。”
对倭国的处理,李元吉心中是已经有了想法的,但对于张公瑾以及俘虏大军的处理,李元吉还是有些不确定。
张公瑾可杀也可不杀,但俘虏的那些大军,李元吉是怎么也无法下杀手的,都是大唐的男儿,都是大唐人,怎么也不能就这样将他们杀了。
但将这些人放回去,李元吉也完全没有想过,都是百战老兵了,放回去是给李二增强实力?
他还不至于蠢到那个地步。
岑文本听着李元吉的问题,也是开始沉思起来,倭国如今确定要被纳入李元吉的封地,那就必须要管,对于这个,岑文本倒是没有想太多,因为在治理攻占下来的封地的问题上,他们有经验。
看看现在,李元吉扩大的这些封地,是灭了多少国才得来的?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是很有发言权的,因为除了岭南原本的五府,其他地方全是后面灭国之后划分出来的,早就累积下来了。
岑文本唯一皱眉考虑的是,张公瑾与那些唐军俘虏如何处理的问题。
过了许久,岑文本方才看向李元吉。
“大王,俘虏的处理,大王可让他们直接去进行劳改,按照征召百姓做工一般,他们去做,待遇同样不变。
长此以往,肯定有人愿意主动留下,这些人,将来都能够很好的融入进来。
若是有实在不想在这里的,到时可以用他们去向大唐索要愿意留下来那些人的家人过来,这样反而能增补人口,同时完成基础建设。
只需两三年时间,那些不愿留下的人即便去了大唐,也很难入军,毕竟大唐也不会轻易让他们入军,若是有我们安排的人在里面,他们可区分不出来。
这些人回去遭到区别对待后,过后恐怕还会有不少人主动前来呢,而且还能宣传这里。
至于杀俘,臣反对,都是大唐之人,完全不必做得这么决绝。
这是臣的想法,请大王指正。”
李元吉听得一阵点头,岑文本的这个处理法子,无疑说到他的心坎上了。
“不错,你这个法子就挺好,可以按照你说的做,你过后将这些整理出来,安排人手准备着手进行吧。
那张公瑾呢?如何处理?”
岑文本当即变得严肃,沉声道:“大王可对张公瑾进行劝降,他虽是秦王府之人,但回去无望之下,大王依旧有劝降的可能。
且可以让他以后无需面对大唐,让他去驻守大唐一地,护卫一方安宁,也是极好。
不过短时间内,此人不可外放,极有可能通风报信,需等上三五年,同时需将其家室换来这里,才可对此人进行启用。”
李元吉沉思片刻,便是理解岑文本这番话的用意,启用过早,极有可能张公瑾会当一个二五仔。
“嗯,此事我知晓,那么倭国,又该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