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或多或少让乌云珠从他身上看到一点顾书宇的影子,因而在他身上乌云珠倾注的心血远比风清子多得多。
“是,莫非你还识得他不成?”裴汐沅挑眉问道。
“他是我徒儿。”乌云珠说着起身,径直朝大门走去,若是裴汐沅别的嫔妃,定会问过他的意见,就是走也会向他施礼,绝不会像乌云珠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
乌云珠自现代穿越而来哪还记得这些规矩,她若脑后长有眼睛就会看到裴汐沅眼底的寒芒,可惜她此时心里还想着说服南洋子为裴汐沅所用。
“人呢?”乌云珠脑海里的南洋子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出来见只有雄二和一老者她下意识问了句,问完便醒悟雄二边上的老者只怕是南洋子。
“你是……”她目光在刘瞎子面上扫了扫,语气透着不确定,“洋儿?是你么?”
乌云珠现在的模样和当年一般无二,看去虽比刘瞎子要小得多,但她心理年龄是刘瞎子的数十倍,一声“洋儿”她唤得十分自然,雄二听得却是别扭死了,也搞不懂她和南相是何关系,竟然敢这样称呼南相更令他厌恶不喜。
“师父。”刘瞎子眼里泛起泪花,师父还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声音也没变,这声“洋儿”他听得毫无违和的感觉,只是心下暗戚戚然。
雄二被他这声师父吓一跳,摸摸下巴,他朝乌云珠和刘瞎子各看一眼,脑子里如团乱麻一般。
南相的师父竟然是这妖妇?
雄二有点凌乱。
“许久不见,洋儿,你老了。”乌云珠心中略有点感触,从前那个好学上进的少年,似乎弹指间变成了一个糟老头儿,“阿清和信儿呢?他们还好么?怎的没同你一块来?”
“师父,可否移步,徒儿有话与师父说。”
“我也有话同你说,去后院花厅说吧,跟我来。”
“师父留步。”刘瞎子拱手揖了一礼,“还是另寻处清静之地更为妥当。”
乌云珠微眯了眼,这会才想起刘瞎子是特地来见她的,刚才见到自己情绪也没什么波动,她眼底温度略减,声音也冷了几分,“你见过乌丫,见过简宁了?”
“不对,她如今该叫段心宁,你见过她了对不?也想和她一样背叛我,同我做对,是不是?”
“还请师父移步。”刘瞎子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还是想着尽徒弟本份尽力劝说乌云珠,月国联合其他两国进犯中原属入侵,乌云珠相助月国则属助纣为虐,做为徒弟若能劝动她不必师徒反目,自然再好不过。
“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要么留下,你就还是我徒儿,要么和她一样与我决裂,我就当从未收养过你们这些白眼狼!此时我要取你命易如反掌,念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上,我今放你离去,来日沙场上把我昔日教你的本事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滚吧!”她长袖一拂,抬脚欲走,刘瞎子身形一晃,挡住了她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