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惊,倒是小觑了这老将军,当下打起精神,眨眼间两人就斗了上百招,尚老将军却愈战愈勇,招式丝毫不见乱。
又斗了百十个回合,月军城楼上的鼓手和大宴军这边的鼓手都换了几人了,他俩依旧打得难分难解,雄二还是尚老将军此次出征遇到的头一个劲敌,直斗得酣畅淋漓。
正可谓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两人都渐起了惺惺相惜之情。
简宁全身披挂端坐于马上,用望远镜看着打斗的二人,她还是头回看到在沙场上大展神威的雄二,真是员虎将,当得起威猛将军的称号。
“叮叮叮!”平南王怕尚老将军有失,毕竟年龄摆在那,对方又正值当年,命人鸣金收兵。
恰好对方也鸣金收了兵,雄二乃裴汐沅爱将,有道是姜是老的辣,他担心久战雄二会遭暗算,南蛮子素来狡诈,雄二又性直,遂也鸣金收了兵。
“稍时再与你决一胜负!”尚老将军提着笔架叉打马转来,满头大汗,微有些气喘地道:“元帅何故收兵?某正要斩敌首于马下,好不扫兴。”
“将军神勇,来日再斩敌于马下不迟,且随本帅一道掠阵,稍事休憩片刻。”
隔会,丰邑城门再次缓缓开启,一员女将打马而出,这是裴汐沅一母所出的妹子裴梓桐,是个寡妇,去年她刚新婚不久,夫君便随裴汐沅的精锐部队外出征战,结果中毒箭身亡。
裴梓桐自幼跟随裴汐沅一道习武,也是个女中丈夫,此次裴汐沅御驾亲征,她又听闻了宴朝安宁郡主也在军中,且本事不弱,有心要来会一会,便去求了裴汐沅,一并跟了来。
她一身戎装,头上插有三根花翎,身背双剑,来到阵前指名道姓要安宁郡主出战。
宴军出战的是全身披挂的李侧妃,她擅使长枪,见裴梓桐使的双剑她也弃枪选用了双剑。
“你是安宁郡主?”裴梓桐目露狐疑之色,感觉年龄对不上,只因她听闻安宁郡主和自己差不多一般大。
“凭你一个野鸡国的也配叫阵我朝安宁郡主,痴心妄想!”
“咦,我并未骂你,你怎上来便骂我?我怎的成了野鸡国的?”
“你头上插的可不就是鸡毛么?别废话了,亮剑!”
裴梓桐摇头,“我不同你打,回去换安宁郡主来,或者报上你的名姓,我剑下不斩无名之鬼。”
“先赢了我手中剑再说!”李侧妃话落,刷刷两剑刺了过去,她是长辈,这两剑使的虚招,目的只为逼她拔剑。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裴梓桐见她出手不凡,当下便自背上抽出双剑,两员女将也是旗鼓相当,乒乒乓乓斗上一会后,裴梓桐装作不敌,打马败逃,却又不往城中逃,反往左面树林子里逃去,想借树木掩护用飞石击伤李侧妃,再生擒于她。
“哪里逃!”李侧妃左手提着双剑,右手牵了缰绳,两腿一夹马肚,朝着裴梓桐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