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简宁和丁有田起床洗漱过后,与将士们同锅用过早饭,两人用麻袋揣上大伙照着丁有田手稿誊写的告百姓宣言,骑上秋哥飞去了丰邑县城上空。
昨儿无人机投放的已把城中百姓整懵了,不知天上盘旋的是啥鸟儿,还会往下扔布条,一些百姓抢到不识得字,到处找人念,还道是太阳神显灵,派神鸟儿给了啥指引呢。
知道是城外大宴军写的宣言后,好些百姓听了抹眼泪,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此,朝廷就是扩张了领土获利的也是贵族,和他们老百姓有个啥关系?打了败仗还要抽丁,百姓都在私底下抱怨。
一些小商小贩更是哀声叹气,大宴军驻扎在东门外,他们好些销路都是在毫邑吉水那边,如今断了生路,愁得茶饭不思。
当秋哥驮着简宁和丁有田出现在城中上空,好些百姓听到外面的喧哗声出来抬头一看,唬得一个个口称神兽大人,直接当街跪下了。
简宁身着上阵杀敌的红色铠甲,系着红色披风,犹如九天玄女下凡尘一般。雄二在城楼上看见,忙从上面下来,有捡到宣言的兵卒赶紧递上手中布条。
雄二斗大的字识不得几个,他拿上打算去找索文正,走几步又顿住,调头往街上去了。
大街上一布衣老者身边围有一群人,老者正在给众人宣读告百姓书,丁有田写得感人肺腑字字珠玑,老者念得也情真意切抑扬顿挫,不时还配有丰富的肢体语言。
雄二默默听完,听到夫离子散,他不由想到自己过世的双亲,他爹娘都是奴隶,他爹就是缺少兵源被派上战场,一去不回。他娘带着他们兄弟姐妹几个累死累活,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经常挨皮鞭。
他娘劳累成疾,病重吐血了,老爷也不肯拿一个子儿救治他娘,寒冬腊月他给老爷在冰碴上跪下了,不停磕头求着老爷发发慈悲,老爷却不为所动。
那天还是裴汐沅来老爷家购买裘皮,命手下给他娘请来了郎中,还给了他钱抓药。虽说他娘后来也没能活下来,但他雄二是知恩图报的人,之后便死心塌地跟着裴汐沅了。
雄二自年少起跟了裴汐沅,一直唯他马首是瞻,裴汐沅指哪他打哪,因他敢豁出命不要,打仗勇猛,裴汐沅又帮他弟妹脱了奴籍,之后雄二对裴汐沅就更惟命是从了。
这些年雄二从没想过别的,他只知道他和弟妹的今天都是裴汐沅给的,但这份告百姓书有点触动他,让他懵懵懂懂开始思考发动战争的对与错。他脑中闪过那些倒在战场上的士卒身影,也闪过他爹血肉模糊被抬回来时的那一幕,他娘领着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哭得天昏地暗。
雄二心里像是挂上了铅坠,沉甸甸的。以前他从未想过别的,可要是国与国之间都如告百姓书里所说那样,互不侵犯,百姓家家户户都能守在自己家园过好各自的日子多好?
他咂巴两下嘴,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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