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有田眉一扬,“你这是在怪我师父不该帮他?”
“非也!”霍锦成放下酒杯,拎过酒坛给自个杯中满上,又起身给丁有田面前的空杯斟满,放下酒坛才又道:“无论月国谁继承大统,起兵来犯都是迟早的事。便是大皇子登基做了月皇,将来起兵来犯也一准会点他做先锋官。”
“那便是了,就算不是好主战的大皇子和七皇子,换个其他爱享受安乐的皇子,顶多也不过是把战事推迟几十年罢了。”丁有田心下想着,与其把战火延后至大宝他们那一代,倒不如在他们这一代解决的好。
他转动着手中酒杯,沉吟会,一气饮了杯中酒,尔后抓起筷子挟块干兔肉丁扔进嘴里,边闲闲嚼着边看似无意地问了句:“皇上身子如今可还好?”
永平帝这些年一直服食风清子炼制的仙丹,简宁虽不知那些仙丹的成分,但她跟丁有田说过古往今来,凡术士靠帮他人争宠或自己获宠献与帝王的仙丹,多半都含有激活人体免疫系统的药物在内,长期服用会产生极强的依赖性,一旦断了药身体很容易垮掉。
这也是在霍锦成面前他才敢这般问,要换个人平白无故问皇上身子好不好,指不定会被认定包藏祸心,意在诅咒君王!
霍锦成自不会这般想他,也知他问这话必有深意,他看他眼,尽管左右无人仍是压低了声音,“圣体安康,无有大碍。”
话不必言明,点到即可。
丁有田听懂了,这是早前炼制的丹药还有备粮,他勾勾唇,转了话,“咱们的太子殿下也非等闲之辈,你说,如果一次把他们打趴下,不让他们俯首称臣,而是收归为我大宴朝的子民,两国并做一国,永绝后患,你以为如何?”
霍锦成闻言面色一凛,只因他这话太大了,大到超出他的意料,两个大国谈何容易?
一时他倒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定睛去瞧他,见他气定神闲浑身似迸发出一种炫目的光彩,心下暗生佩服,到底是南相的徒儿,这份气势与魄力他生平头回有些服气。
第二日,霍锦成睡到巳时一刻方起床,起来他在院里活动筋骨,隔窗看到两间屋子里堆放有羊毛,这些羊毛丁有田是打算待他们走后再分发下去。
“那些上好的羊毛打哪弄来的?”他走去前院衙门问丁有田。
丁有田微一笑道:“别问,你若问便是仙人送的。”
他拂袖待要再去问简宁,丁有田叫住他道:“我夫人一早给你备下了,紧紧实实的,足够你一家缝制冬衣,并我家宝儿和大妹在内都有份。当然,还有我大闺女蛮儿。”
“你要点脸,我闺女与你何干?”霍锦成转身,走两步想起,又掉头问他,“你们同马捕头家不是认了亲,怎不给他们也带点?”
“马大哥开镖局的,你还怕他弄不到这些?”
因羊毛有多,简宁用麻袋塞严实了搁去武器库里,马福全已收到,田氏在那边酿的酒他搬进武器库里简宁也能收到,自是不必劳霍锦成再捎上给他们一家的。
用过午饭,霍锦成同着段心萍夫妇带着马队告辞了,临行前他冲徐大力拱了拱手,心里不无遗憾,因雷江自徐大力出师后便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