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成以为秋哥发现了阿蛮的踪迹,率先跟在秋哥身后朝前跑去,几人跟着秋哥趟过一条小溪进了林子。林中深处有座破破烂烂的小木屋,看去有些年头,像是护林人曾经住过舍弃的木屋。
秋哥看眼简宁,游蹿进了木屋。
几人都跟了进去,进去木屋一眼看到地上躺着一人,简宁视线扫过去立即叫出霍锦成和另两名没染上天花的侍卫。
“你们把这个戴上。”她拿出三个口罩给他们,“那人死于天花,你们还没患过很易感染,别进去了。”
“娘子。”丁有田从屋子里出来,“死了没几天,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马夫,四下找找看,看有没有蛮儿留下的记号。若是有,则多半是那马夫无疑。”
秋哥蹿到木屋门口,冲简宁晃了晃头,简宁跟进去在坍塌半边的床腿上,看到阿蛮刻下的记号。
霍锦成懊恼得一拳砸在木屋破墙上,砸得脏兮兮的木屑渣子扑簌簌往下落,只因几天前他带着侍卫曾趟过小溪进入过这片林子,但只在外面打了个转觉着不像有人烟便走了。
当时他觉着,对方带着阿蛮和芸娘那个贱人不可能露宿野外,重心都放在了找寻村庄上。要是早几天他进了林子深处没准早已经找到阿蛮。
自责,内疚,难过,各种情绪交织到一起,他再也控制不住抱头闷声哀嚎上了。
“别担心,蛮儿不会有事的,先前那个像笑脸的记号一定也是蛮儿......”简宁话说一半忽怔住,继而她拍拍霍锦成,“蛮儿不会有事,她身上挂着她娘留给她的吊坠,她娘是圣女那吊坠兴许有百毒不侵的功效,快别哭了,想想该往哪里去找才是正经。”
“真不会有事?”霍锦成抬目问她。
“不会!”
简宁说得很肯定,无形中给了霍锦成信心,因着屋内那人死于天花,简宁戴上手套把他拖到外面院子,直接放火焚烧了尸体。
几人出了林子,霍锦成看向丁有田,“丁兄,该往哪追?”
他俨然化身为丁有田的迷弟。
丁有田道:“京城痘疫已然解封,但消息传到这边会迟几日,我同娘子一路追来很多村子都有人在村口前几里地把守,生人一律不得入内。眼下他们只能在野地里东躲西藏,咱们只沿着城外草木深的地方追便是。”
北地多平原,一眼望去尽是齐人高的草木,内里藏几个人一时还真难发现,好在有秋哥在前面扫荡式搜索,简宁也悄悄放出了一架无人机,把遥控器调为了震动模式。
他们一行跟在秋哥后穿行在草丛中。
天色渐渐暗下来,一望无际的草丛深处静静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内传出有气无力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
马车外,王掌柜焦灼不安地揉着额头,马夫死了,芸娘也倒了,因为痘症他们哪都去不了,马被他宰杀已吃得差不多了,眼看要困死在这片草原上,他心里不住骂着娘。
骂着骂着他脑子里忽生出一个恶念。
娘的!他转身掀开车帘,瘫坐在车厢内头靠在坐垫上的芸娘,听到动静无力地抬起头,对上他阴沉的视线,她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想干啥?”
“放心,你死不了,熬过今夜你就挺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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