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你爹爬起来把我撵出去,只要你有能耐把你爹叫起来给我一纸休书,我立马滚出去给你腾地儿……”
丁盛虽是快十五岁的少年,可架不住正值壮年的常氏力大,几下便将他拖出灶屋拽到了外面屋子,他一手抱着外屋大床床腿,脚抵在床边柜子上,奋力与常氏拉扯着,嘴里大喊道:“常红英我恨你!我恨透恨死你!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儿你也不再是我娘!我没你这个没皮没脸的娘!”
“常红英是你叫的?”常氏丢开他胳膊,扑上去照他一顿乱捶乱打,打完,指着他厉声道:“记着你今儿的话,从今往后你敢再叫我一声娘,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常氏转过身,看到搂在一起面带泪痕瑟瑟发抖的两个女儿,一下悲从中来,一手扯一个搂在怀里放声大哭上了。
这边凄风苦雨,那边简宁家却一片欢声笑语,马福全回来后去河边基地打了个转,拿回一个工匠们用玻璃烧制的圆形容器,外形已经非常接近灯泡。
吃过饭,杨瑾瑜带着小四走后,卫东也去找里正族长他们扯闲篇去了,霍锦成也拿了纸笔去医馆给他爹写信,报告新近取得的进展。马福全在他们走后,摸出本书交给丁有田。
“烦请老弟把里面的字改成繁体字,我近来没空跟这边守着,让工匠们自己看书琢磨,我只能做个技术指导了。”
马福全已听简宁说过,丁有田知道他的来历,所以也没什么好背着他的,“辛苦老弟了,有不认得的字问你媳妇就是。”
丁有田扬扬手里的书,“武队,你可真能给我找事儿。”
马福全愣了下,接着哈哈大笑几声,拍拍他肩道:“我现在是马头,特捕队那帮家伙整日马头长马头短的叫着,这乍听你叫声武队,既亲切又陌生。哈哈。”
“马头肥皂吗?”简宁同着田氏洗涮完碗筷过来,听他提到马头,想起小时候家里洗衣用的马头肥皂,笑着打趣道。
“武队又是什么?”田氏走在简宁后面,只听到后面几句。
简宁笑,“武队就是马头啊。”
“别听她浑说。”马福全笑道:“有田兄弟问我特捕队有多少人,我告诉他共有五队,每队十人,都归我管。他便说他们不应该叫我马头,该叫我五队。”
田氏道:“那还是叫马头好,一听就是个头儿,五队谁知是个啥,不好。”
“就是,叫五队听着都陌生。”马福全看看田氏,“你这完事了吧,完事了,咱们走吧。”
“咦,你今儿不下棋了?”
“不下,你爹一人带着几个娃在家,咱们过去看看你爹去,陪他老人家唠唠嗑多好。”
“骑马颠得很,万一把你闺女给颠掉了,回头你指不定得赖我,不去。”
“不骑马,慢慢走着去,你怀着身子,多走动走动有好处。”说着,他又凑到田氏耳畔,低声道:“你要不想去咱们就回家睡觉去。”
田氏笑着擂了他一拳,“老没正经的!这还当着人呢,羞也不羞!”
他哈哈笑了两声,同着田氏告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