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都是合情合理。朝廷养有几十万军队,算上地方军队人口达上百万,这些人都要吃饭,不多纳粮拿什么养军队?
将士们才是国之根本,不吃饱,一旦有敌寇入侵,哪有力气征战沙场?
刁民,全是帮刁民。
雍王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回京就向他父皇奏报,改三十税一为一十税一!
这时,师爷挥舞两手冲着劳作的村民们大喊道:“雍王驾到!雍王驾到!”
丁贤村还从未有王爷来过,乍闻之下,村民们都是懵的,等回过味来,猛然发现雍王带来的那帮人的马匹都在田间行走,刚栽下去没几天的秧苗被踩踏一大片不说,马儿们还低头啃食起秧苗。
了不得了,村民一下像炸了马蜂窝一般,叫着喊着,纷纷举着锄头跑了来,驱赶着马儿。
一时人仰马翻。
丁有田手搭凉棚往雍王这边看了看,见一鲜衣怒马的青年公子负手立在田垅上,他离得较远,看不清雍王面部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此刻周身散发着怒气。
几个最先赶过来护庄稼的村民,被江湖客给踢飞,刚刚还欢声笑语的田间地头顷刻响起怒骂惨骂声,还有村民七嘴八舌愤怒不已地冲雍王质问上了。
丁贤村,可是皇帝老儿亲笔御赐匾额更名的村子,便是皇帝老儿的儿子也得遵从皇帝老儿,哪有儿子跑到老子亲笔御赐更名的村子来撒野的,更何况还是毁坏村民赖以生存的土地。
群情一下激愤了!
在滔天愤怒驱使下,村民们纷纷挥舞着锄头赶将上来,将雍王一行团团围住了,几个胆大的后生初生牛犊不怕虎,上来便指着雍王鼻子质问上了,叫嚣着要他给个说法。
雍王一张脸气得铁青。
里正和丁有田这时也都先后赶了过来,有后生冲丁有田喊道:“四哥,你是咱村唯一的秀才,你来同这个什么王爷说下理,他们的马践踏庄稼不说还打伤我们的人,便是王爷也不能越过一个理字去!”
丁有田下田劳作,妥妥的农夫装扮,头顶包着蓝色方巾,上身穿着青色斜襟过膝的中长棉袄,腰间系有黑色腰带,虽是粗衣麻服,往雍王跟前一站,却难掩其清贵卓然之气,丝毫不逊色于一身锦衣华服的雍王。
他看向雍王,抱拳沉声道:“不才丁有田,敢问王爷,何以纵容手下践踏农作物,毁坏农田。我朝明令禁止,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毁坏庄稼,违者以盗窃罪论处,敢问王爷是不知还是明知故犯?”
“大胆!”雍王气得一口牙几欲咬碎,他母妃深受皇上宠爱,他在皇上跟前也日益得脸,连朝中重臣在他跟前都要看他眼色,就是太子也要让他几分。
他何时受过这等气?
“你一小小秀才,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本王看你是活腻了!”
丁有田面不改色,“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身为王爷,难道竟不知否?”
“本王看你是找死!”雍王抬手怒指着他,朝身侧一长着鹰钩鼻的家伙暴喝道:“还不给本王拿下他!”
“我看谁敢!”一声清叱传来,简宁飞奔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