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只有这样,如丁有田所言,横竖雍王心知肚明不会信他,而他所需不过是一个站得住脚的说词即可。
“好是好,只是如此一来,势必会给你俩招来麻烦,会让他们盯上你二人。”
丁有田道:“盯上我夫妇二人的不多他那一拨人,没准他已经盯上并插手了,那姓耿的还不知和他有没有勾扯,大不了鱼死网破,何惧之有。”
垂目看似在打瞌睡的刘瞎子,头也不抬地道:“就不能网破鱼不死?网破了尚可缝补,人若死了,可就回不来了。”
“师父说得是,徒儿这尾鱼还想跃出农门,去外面翱翔一番,见见世面,长长见识,且得好好活着呢。”
他既不在乎引起雍王关注,霍锦成心中烦忧之事也去了一半,剩下只有南洋子的下落了,他忽起身,郑重其事的对着丁有田揖了一礼,“还有一事烦忧,请丁兄如实相告,你娘子被风清子重伤那日凌晨,他真是被一白胡子的修仙老者除去的么?”
“你问便问,行啥礼呀?我骗你做甚?为何追着这事问个不休,莫非你也想学修仙术不成?”
“非也!只是我奉太子之命寻访一高人,不得其踪,心下甚是苦闷罢了。”
“高人岂是那么容易寻访到的,来来,喝酒,日后有缘我若再遇到那老者,定帮你问问,看看是不是你要寻访的高人。”
他伸手去拉霍锦成坐下,霍锦成却拂开他手道:“何必瞒我,老实说,我心中有种感觉,我要找的人兴许就在你们丁贤村,说不定你还认得,只是不愿实话相告而已。”
“既如此,这酒不喝也罢,告辞!”他拱拱手,又瞟眼打瞌睡的刘瞎子,转身大步去了。
他一走,刘瞎子直起了腰,丁有田转动手中酒杯,斜目看向他笑道:“师父,你说徒儿要不要告诉他,师父就是他要找的那位高人呢?”
刘瞎子没好气,“滚罢!”
“徒儿还有事向师父请教,一时半会可滚不了。”
“何事,说。”
“老五被风清子所害,这事总得让他们知晓,只是徒儿不知该如何揭晓这事,总不能说他被风清子附身所害,这也太惊世骇俗,他们未必能接受。再一个,死了总得有个尸骨,徒儿看话本子里说的,仙人能点石成金,那师父能否用仙术变个老五的尸身,让官府找到后再报知他们。”
刘瞎子微眯眼看着他道:“老瞎子可以把你化掉,再用你手中酒杯变个你的尸身出来,你要不要试试看?”
“徒儿要死了我娘子岂不要守寡?她非哭瞎眼不可,那还是算了,亏得我娘子还说师父见多识广,能拿个好主意呢。”
“主意不是没有,只老瞎子不高兴告诉你,你待如何?”
丁有田咧嘴笑了,“师父,你可想清楚了,你老就我这么一个徒儿,百年之后立碑哭灵都得靠着徒儿,你最好别不高兴,快说吧,有何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