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一手用指勾起她散落在枕边的青丝缠绕着,侧目,见她面若桃花,媚眼如丝,忍不住又在她额上落下轻吻。
她如只小猫般往他怀里拱了拱,又反手勾住他脖子,仰面在他喉结上蹭了蹭。
“嗯,还要?可是意犹未尽?”他嗓音低哑,带有磁性,低眉戏谑道。
“去你的!”简宁掀被坐起,跟着惊叫一声,迅速缩回被里。
“晚了,这可由不得你了。”他也跟着钻进被子里,一番闹腾后,简宁侧耳听着院子里的动静,马小麦和四小只已在练功了,她在丁有田胸上轻捶一下,“都怨你。”
他轻笑一声,“无妨,待我去跟他们说,你身子略感不适,今早歇一天,早饭我去做,你安心躺着。”
“讨厌!我好好的,哪儿不适了?”
“是啊,究竟哪不适,你说呢?”
他说着话手又不老实起来,简宁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滚吧你!”
丁有田起床穿戴好,挑起门帘临出去前,又转过身,“新长出来的好像还不错,使用起来得心应手。”
嗯?简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他笑得很不正经,才一下醒悟,那回给他用导尿管哄骗他的事,她抓过枕头朝他砸去,“快滚!”
他哂笑一声,自去了。
简宁也跟着起床,丁有田做的早饭太过简单,早饭得吃好,她可不想让四小只随便对付一顿早饭。
她从房里出来,看到丁鹏来了,在廊上和丁有田在说话。丁鹏是老大丁有旺的大儿子,十六岁了,比丁有田略矮了半个头,头上束着蓝灰色包头巾,是个五官端正长得结实的半大小伙儿。
老丁头几个儿子里,只老三老五长相随了孟氏,其余几个都随了老丁头,只不过丁有田最为出挑,与众不同些。
丁鹏是奉他娘刘氏和三婶高氏嘱托前来递话的,高氏本是打发自个小儿子丁权过来,丁权不敢,他怕挨揍。
他不来,高氏只得去找刘氏,打发丁鹏来了。
丁鹏告诉丁有田,爷奶商量着要去州郡府告他,还想打酒坊和那半顷地的主意。
“那我走了,有田叔,有田婶。”转达完消息,他给丁有田和简宁各鞠了一躬,又朝练功的四小只看了看,眼里流露出一丝羡慕之色,随后大步去了。
“不消理会他们,由着他们折腾去。”丁有田说罢,朝灶屋去了,简宁也跟了过去,“爱折腾随他们去吧,我才懒得管。”
此时,京城太傅府,连日走水路转旱路又奔袭一夜的向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迎上前的下人,快步朝大门走去。
向前带来了霍锦成让人抄录的丁有田那篇策论,待太傅下朝回到府里,他见过太傅,呈上了丁有田的那篇策论。
太傅看罢,将策论撂在桌上,皱眉沉吟会,复又拿起策论细细看了遍,随后吩咐来喜备轿,揣上那篇策论进宫后径直去了东宫。
“殿下,老臣这有一篇关于孝经的策论,殿下不妨过目一下。”太子来后,太傅自袖中掏出了丁有田的那篇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