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拼酒。简宁端菜进来,闻言道:“你还喝呢,不怕醉死啊?”
“这你便不懂了。”丁有田笑道:“正因为中午吃醉了,晚间才要用酒来醒酒。”
“你这什么谬论?”
马福全话落,简宁笑吟吟地道:“他这叫以毒攻毒,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不过有人跌倒了,这会还在蒙头大睡呢。”
简宁说的霍锦成,卫东方才去东屋看过他,还在酣睡中,主要连日赶路快马加鞭而来累得不轻,并非完全因酒醉。
晚饭依旧是男人们霸占着饭桌,简宁同田氏几个带着娃儿们在灶屋吃,饭桌上卫东问起马福全,那个耿将军生得怎个模样?只他见过自称耿将军的人。
据他描述,是个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精壮汉子。
卫东听了脸色凝重起来,按他所描述的,确和平南王麾下的耿将军一般无二。
不过也不排除是江湖人士易容的。
“不如这样,这段日子咱家和锦成夜里便歇在医馆,替你们做个看家护院的吧,如何?”
卫东看向丁有田,问道。
毕竟,是他徒儿告知太傅简宁的事,才给他们一家惹来这样大的麻烦。
护卫他们一家的安全,他和霍锦成责无旁贷。
“如此甚好,这下我们一家高枕无忧了。只是丁某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卫东道:“但说无妨,只要咱家能尽到力的,绝无二话。”
丁有田闻言老实不客气地道:“霍兄乃卫叔高足,丁某膝下只犬子一个小儿,自是看得重些,深恐小儿有个闪失。如果可以,丁某想烦请霍兄早晚辛苦些儿,同着三叔接送一下小儿,只是不知霍兄能否应丁某所请,还请卫叔替丁某在霍兄面前美言一二。”
“祸是咱家闯的,这个自然使得,一会待锦成醒来,咱家同他说。”卫东一口应承,依旧替霍锦成背了锅。
霍锦成一觉睡到简宁讲完故事才醒,他做梦也没想到,自个睡个觉醒来,他堂堂一品带刀侍卫竟成了大宝的贴身护卫,偏生还是他师父亲口允诺了丁有田,他若反口无异打了他师父的脸,只得点头应下。
简宁知道丁有田给霍锦成安排了这么个美差,成了她儿子的跟班后,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娘,这样不大好吧?霍叔有他自己的事要做,日日麻烦他接送,儿子觉着没必要。”大宝悄悄跟简宁商量,“要不娘去回了他吧。”
“没事,他一身本领闲着也是闲着,阿蛮住咱们家的时候娘跟你爹也没少费心,不用跟他太过见外。另外还有,娘给你的暗器一定要随身带好,以防万一,切不可大意了,记住没?”
大宝点头:“娘尽可放心,儿子记下了。”
翌日一早,霍锦成爬起早早收拾妥当,果然老实同着丁三爷送大宝他们几个去了学堂。
连着接送几日后,回家过节的工匠陆续到了,他和卫东夜里依旧歇在医馆,每日早晚照常护送大宝。
元宵节过后,这天他和丁三爷刚自镇上回来不久,户部官员带着朝廷赏赐在地方官员陪同下,浩浩荡荡朝着丁家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