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感受更是大不一样了,除了自由心安,更多的是有了一种归宿感。
东西都卸下车搬进东屋后,田氏道:“他姑,你们这宽敞,索性在你们这做饭,我让小麦他爹和我二哥回去把菜放筐里抬过来。”
自两家认亲后,田氏现在都管简宁叫“他姑”了。
“行,我换套衣裳就先把火生了。”
简宁回房换衣裳,丁有田一脸喜气洋洋地跟了进来,果果也像只跟屁虫似的寸步不离。跟到正屋门口,它忽往边上一蹿,白眉收势不住,叭唧一头撞进来。
好死不死扎进炭盆里,扬起炭灰不说,自己还染成了灰乌鸦。
简宁回头一看,“慢”字喊慢半拍,它双翅一抖,灯光下,漫天粉尘如天女散花般,飘飘洒洒,看得简宁喉咙都痒了。
丁有田轻叱一声,弯腰刚抓了铁钳在手,白眉就拖着翅膀慌不择路蹿了出去,在门口又被守株待兔蹲守在外的果果兜头给了一爪。
气得它“嘎嘎”破口大骂。
“你拿个火钳吓唬它做什么?”好歹是自己的宠物,简宁不满地瞪眼丁有田。
“我替你教训那扁毛畜生。”丁有田看去神采飞扬,简宁正待要问他是不是捡到宝了,自打醒后下船情绪便莫名高涨。
只是话没问出口,突然明白他为何如此,脸不由微红,忙闪身往里屋去了,进去一把拉上了床帘。
“这都到自己家了,换个衣裳拉啥帘子,又不是没瞧见过。”丁有田跟进来道。
“你再说!”
“再说你也不兴耍赖,耍赖可没趣儿。”
简宁换好衣裳,拉开床帘,眉一挑:“我耍什么赖?我说了什么?谁做证?可有字据?”
“哼,什么都没有。”
她斜肩撞开丁有田,昂头挺胸去了灶屋。
灶屋里,田氏已经在生火了,瞧见她来,扭头笑道:“你们一回来这院便热闹了,哪哪都是声音,真好。”
“出去一趟回来还是感觉家里待着舒服。”简宁笑嘻嘻的,“我去看看烈焰。”
她听到它在马厩里嘶叫,先前马福全他们赶去码头的车是镖局的,田氏道:“甭瞧,好着呢,他三爷每日过来陪它说会话,比待他俩儿子还亲厚。我打发小麦去叫他们父子了,去码头前跟他打过招呼,晚上接他们一块吃饭。”
“三叔是个爱马的,也懂马。对了,你们镖局取好名没?”
“取了,小麦他爹取的,龙门镖局。”
还龙门客栈呢,简宁也是服了马福全,“这会不会犯忌讳?”
“不会。”马福全抱着筐菜进来,接过话道:“不是那个龙,是隆门镖局。”
三人聊了几句,简宁想起不知田氏有没有打发小麦叫上常氏,便问道:“喊了常姐姐吗,她可还好?”
“嗨,别提了。”田氏挥挥手,“年三十,两口子干了一仗,常氏那性子烈着呢,惹急眼了,跑灶屋拖了菜刀出来,吓得我两腿都哆嗦。”
“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