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霍锦成制止了族长这荒谬的想法,府台大人亲临丁家村,于县令和镇君而言,其管辖下的乡野之地都能办起族学,如此喜闻乐见的事,正可算做他二人政绩,岂有休沐之理?
卫东也道:“往日如何还如何,也不用大张旗鼓。告诉你们,只是让二位有个心理准备,以免到时慌了手脚。”
里正和族长已经慌了手脚,丁家村自开村以来,他们所知道的,来过最大的官家人也就是镇君。现在忽而一下,不但要迎来县太爷,连府台老爷都要来了,叫他们如何不喜出望外不惊慌失措呢。
“对了!”里正一拍大腿,指着族里一年轻汉子道:“快,去把丁老四找来,让他无论如何都得前来,快去!”
里正想着丁有田好歹上过学堂,识得几个字,让他做代表接待县太爷和府台大人,总好过他们大字不识几个的人。
那汉子答应着刚去,便有村民跌跌撞撞跑来向里正禀告,“老叔,镇上来了一帮人,抬着大鼓来的,让咱村里的人都赶去村口。说是一会县太爷要来咱村,快啊,快叫人啊!”
里正这时才确信自个不是在做梦,他原地打转两个转,就听到村口响起了敲锣打鼓声。
县令和府台大人要来丁家村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不多时便传遍全村每个角落,老丁头和孟氏听说后扯飞腿往村口去了。
老五的大儿子丁富,背着不到两岁的杏儿也跟了去,家里人都以为他爹又出去赌钱去了,娘则被他爹气跑了,丁富边走边哄着杏儿,“乖,别哭,一会等县太爷来了,哥去求县太爷把爹抓起来关进大牢里,看他二回还敢赌不!”
丁富恨死他爹了,也有些儿埋怨他娘,扔下他们几个不管。他自己都才七岁,还要管弟弟和妹妹,爷奶不帮他,大伯三伯两家现如今也乱了套。两个伯娘整日哭哭啼啼,一个哭珠儿姐,一个哭丁贵哥,哪还有空管得他们几个,只二伯和二伯娘还伸把手。
杏儿在他背上哭闹得更凶了,嘴里不停叫着娘,丁富叹口气,“杏儿,你莫要哭了,你再哭,哥,哥也要哭了……”
丁富背着杏儿到了村口,许是人多吸引了杏儿,她终于不哭了。丁富暗吐口气,背着她挤到最前面,一眼看见丁有田和里正族长他们站在一块,他“呸”了一声,背着杏儿朝他爷奶跟前走去。
“来了来了,乌央央一大群人……”跑到前面探哨的村民挥舞两手跑了回来,族长转过身冲镇上抬来大鼓的人高声喊道:“快,敲起来,鼓敲响些儿,快敲快敲!”
震耳欲聋的鼓声瞬间又响起,这些人都是镇君找来的,他昨儿连夜带着两个捕快从县里赶了回来。幸而他回来得及时,杨五七在牢里养足了精神,一觉醒来把看守大牢的衙役骗到跟前,拧断脖子取了钥匙开锁逃了出来,又打伤了留守的两个捕快,还没逃出镇衙大院就被他们堵个正着。
镇君带去县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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