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是缂丝?”
这匹缎子是梅娘托人捎信那日带来的,做为一个现代穿来的人简宁对布匹没什么研究,她只分得清真丝棉绸和粗布,缂丝她还头回听说。
但也知道,梅娘特地命人送来的东西不会差。
“我,我见益生堂的当家娘子穿过一件,服侍她的妈妈说的。”巧凤垂下眼睑,“师父留着自己裁衣裳吧,我不用,身上这件就挺好。夜里我自己再改改,改小点是一样的。”
“你会做衣裳?”
“没上过手,见别人做过,想来也不难,不会我再问师父便是。”
简宁微一笑,“你愿改便改吧,只是过年得有件新衣,不单是你,姝儿也有份,这匹缎子够咱们三人裁身衣裳了。”
“不给佳佳瑶瑶两个妹妹做吗?”
“做,常姐姐手巧,我托了她给她俩做呢,用别的布料。她俩成天到处跑,用不了这么好的料子。”
“师父……”
巧凤眼圈微一红,忙又垂了头,简宁只做没瞧见,从前她跟着师父乌阿婆时,每到过年乌阿婆也会给她做身新衣裳。如今她收了巧凤为徒,自然也不能亏待了她。
况且昨晚在饭桌上,她注意到巧凤刚开始很拘谨,后来慢慢放松下来,一举一动看去颇有章法,像是受过良好的教养,不像她自个说的是打小靠乞讨长大的孩子。
这什么缂丝简宁还是头回听说,可见巧凤出身不低,只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未可知。再想想原身段心宁,本是将军府的嫡小姐,不知什么缘故流落到白沙镇,被老丁头捡回家当童养媳养着,短暂的一生不知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她越发怜惜巧凤。
“娘。”
大宝走了来,恭敬地朝简宁揖了一礼,“不知娘唤儿子前来有何事吩咐?”
“你先出去吧,看着点佳佳瑶瑶。”简宁下巴朝巧凤点点。
“师父放心,我会看着两个妹妹,不叫她们乱跑的。”巧凤侧身,屈膝福了一礼,转身去了。
“娘可好些了。”
“没那么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你。”
简宁含笑看着大宝,脑海里浮现她刚穿来那天大宝病恹恹的样子,那时头上还绑着两个小鬏鬏。自他去镇上念书后简宁就把前面头发给他挽成一个髻,用发带束了,后面头发则垂于肩背,额头也还留有刘海,要等到弱冠才能全部挽上去。
现在大宝和过去已判若两人,眉眼如画,这都还未完全长成便隐有玉树临风之姿。相较丁有田,更多了分孤傲矜贵,简宁不由想起从前看过并记忆深刻的诗词。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简宁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诗词上也从不上心,以前考试全靠死记硬背,考完即忘。但不知何故,独记得这几句,敢情这陌上少年写的是她家宝儿啊!
“你爹爹教你用枪了,可学会了?”
“回娘的话,儿子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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