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陛下,皇后娘娘饶命,都是奴才一时鬼迷心窍贪心不足,生了妄念。”
“妄念?”萧砚随呢喃着。
窥出真相,顾笙反倒淡定了。
“你且说说,是何妄念让你铤而走险?”
小喜子嗫嚅着“奴才想让小溪侍寝,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皇上的女人,到时候奴才也能吃香喝辣过好日子。”
“都是奴才一人的主意,是奴才逼迫小溪,她才不得不答应的。”
“皇后娘娘要罚就罚奴才一人,奴才愿以死谢罪,绝无怨言。”
萧砚随脸都绿了。
侍寝?
就知道是冲着他的清白之身来的。
若是他着了道,这辈子都跟笙笙无望了!
顾笙不动声色“小喜子,你可有听过贪生怕死一次?”
“你既有攀附之心,为何又不怕死。”
“本宫一问,你便供认不讳,生怕罪名不能落在自己头上似的。”
“不妨告诉你,即便你一力揽下,令妹也难逃一死。”
“陛下的安危,不容有一丝一毫的疏漏。”
这已经不是爬床那么简单的性质了。
就像萧砚随所言,当以刺客论处。
啪啪啪的磕头声一顿,小喜子整个人如同木桩僵在原地。
浣衣局宫女小溪忙道“皇后娘娘,奴婢已经是陛下的人了,恳求皇后娘娘开恩饶奴婢一命。”
萧砚随只觉得天雷滚滚,惊雷炸响在头顶。
炸的他头晕目眩,外焦里嫩。
“你放屁!”萧砚随口不择言。
恼怒至极的萧砚随已然将文明礼仪抛在脑后。
怎么就成他的人了?
给他捏肩、布菜、奉茶、侍墨、守夜,就成了他的人?
这不是为奴为婢应该做的?
小溪微微咬唇,殷红若涂丹,白皙的面颊飘上一抹绯红“前天夜里,陛下临幸了奴婢。”
萧砚随都快要气哭了。
小小奴婢敢给他泼脏水,污他清白。
萧砚随终于体会到了世间女子被人造谣清白时的百口莫辩有苦说不出!
小宫女说他临幸,他该怎么证明?
“笙笙,朕没有。”萧砚随可怜巴巴的望着顾笙。
顾笙轻声道“少安毋躁。”
“你说陛下前天夜里临幸了你,有何证据?”
她的萧砚随无需自证清白。
萧砚随了解她,她也了解萧砚随。
再饥不择食,萧砚随也做不出临幸宫女的事情。
小溪垂首道“前天夜里,陛下批阅完奏折,辗转反侧久难入睡,便吩咐奴婢准备了些熏香和烈酒。”
“陛下饮酒后,把奴婢错看成皇后娘娘,抱着奴婢声声唤着皇后娘娘的闺名,奴婢仰慕陛下已久,即便是被当作替身,奴婢也愿与陛下一晌贪欢。”
小溪说的有鼻子有眼,萧砚随听的如坠冰窖。
前天夜里,他确实是因批阅奏疏烦躁不已饮了些酒。
可他不至于没品到饮了酒抱着一身太监装扮的女子喊笙笙吧?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萧砚随将一旁竖着的铜镜扫在地上“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与皇后娘娘有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
“别说是醉酒了,就是朕瞎了聋了傻了快死了,也不会认错皇后。”
“换句话说,你也配?”
他做梦都不敢梦这样的事情,难不成喝酒后就敢做了?
这个宫女简直是不知所谓,太不了解他的卑微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