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笙撇撇嘴,这话可真糙。
“你也不是草莽出身揭竿而起的开国帝王,自小得名师教导,言谈还能再粗躁再接地气一些吗?”
萧砚随挠挠头“能倒是能,但朕也得考虑影响啊。”
顾笙:好家伙,萧砚随还得意上了。
无奈无语无力无耻!
萧砚随继续道“朕虽不是草莽出身,但朕曾落草为乞,大差不差了。”
顾笙抓狂“落草为寇不能这么改!”
萧砚随“朕是天子,不能肆意妄为劳民伤财草菅人命也就罢了,改个词的权利也没有?”
“你赢了!”顾笙哑口无言。
只觉得好不容易才变得干爽的鼻腔又滚烫湿润粘腻起来。
她华丽丽的又流鼻血了。
只能说被系统的大嗓门儿震过后,她一时半会儿还真养不好鼻腔里的小血管。
萧砚随的脸红了白,白了绿。
“笙笙,这次又是被你脑子里的神奇……”
“神奇宝贝”画到嘴边,萧砚随想起了顾笙提醒过那个鬼东西能听到后就含蓄的谄媚起来“又是被你脑子里都神奇宝贝震的吗?”
宝,珍也。
贝,古者货贝而宝龟。
他已经如此言不由衷的推崇了,希望笙笙脑子里的神奇东西能待笙笙再好一些。
顾笙用帕子捏着鼻子,含糊不清道“被你气的。”
四季端来一盆冰水,顾笙洗了洗鼻子,止住了鼻血。
清澈凛冽的冰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血水。
乍一看,怪吓人你的。
……
梁安急匆匆传圣命,命扁太医去懿安宫的消息,并没有瞒过谢逾的耳目。
在谢逾犹豫着是否宣扁太医前来一问时,又听人汇报顾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处理了一盆血水。
这下,谢逾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霜霜曾说过,顾皇后有段时间七窍流血头晕目眩夜不能寐,召了高僧、道士以及景信傅淮诵读儒佛道经典,才止住了出血。
此等怪异,已经脱离了医术的范畴。
难道,是复发了吗?
谢逾又急又慌,下意识的跨过门槛,朝殿外奔去。
“督主。”
候在殿外廊檐下的内侍壮着胆子,冒着触怒谢逾的风险,先是伸出手臂拦住了谢逾,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督主,您身上的伤还未大好,扁太医特意嘱咐了切莫淋雨。”
“否则,若是化脓,之前的日子就白将养了。”
谢逾脚步顿住,看向跪在地上强忍颤抖的内侍,叹了口气“起来吧。”
是他担忧之下慌了神乱了心做了错误的决定。
此时,他冒雨至懿安宫才是于理不合。
陛下大度,不是他得寸进尺的理由。
“宣扁太医前来。”
“本宿主伤口疼。”
“记得披蓑衣。”
这么大的雨,撑伞倒不如披蓑衣实用。
谢逾大步回到殿中抓了把金叶子递给了内侍“雨大,你与扁太医都不易。”
内侍颤颤巍巍的接过金叶子“奴才谢督主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