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口诛笔伐积毁销骨千夫所指?
她受得住!
反正她心态好,想得开。
顾笙抿了抿唇,沉吟片刻,幽幽道“本宫觉得,不妨一试。”
“陛下和谢督主意下如何?”
萧砚随左看看顾笙右看看谢逾“朕认为,皇后说的在理。”
谢逾眼眸深处划过一道怅惘之色。
三年五载。
还只是或许有效。
如今的大乾,是什么处境?
哪怕他真的交出权力卸下差事,他也做不到安心养病。
很多时候,理智是无法控制情感的,他会下意识操心忧虑。
无用的。
除非哪一日,他真的能够全然放心。
谢逾抬抬手“扁太医,你先下去吧。”
扁太医心下无奈,已然知晓谢逾的选择。
这是打算把自己当成一堆柴火,彻底烧尽。
等扁太医离开后,谢逾的目光落在谢霜霜身上“霜霜……”
谢霜霜站起身来“我懂!”
“只是希望义兄能多为自身考虑一二。”
旋即,眼神哀求的看了顾笙一眼,而后才离去。
顾笙:……
她劝,谢逾也不一定听啊。
谢逾又不是萧砚随那个恋爱脑。
萧砚随拎着葡萄,眨巴着眼睛,有些不确定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
要不,还是走吧。
“那朕也走?”萧砚随不懂就问。
顾笙和谢逾四目相对,不约而同摇头。
萧砚随轻嗯了一声,明确了自己的定位。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是个只具备象征意义的祥瑞。
当祥瑞,他擅长。
萧砚随索性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垂首默默与葡萄相爱相杀。
顾笙“三年五载换长命百岁,横看竖看都很值。”
谢逾垂首,无声的笑了笑。
“心难静,卸下差事也无用。”谢逾耐心解释道。
“倒不如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收拾好烂摊子,把大乾的内忧外患处理干净,届时就能安心养病了。”
“我的性情,我了解。”
顾笙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谢逾说的在理。
谢逾本就是心思重且敏锐的人,心里惦记着事情,只会更加抓心挠肺。
但,要是撑不到那一天就撒手人寰了呢?
“那你再喝一瓶?”
顾笙摊开掌心,露出绿油油的恢复药剂。
谢逾对此并不陌生,梁州深山黑火药爆炸时,绿油油的药水便救了他一命。
否则,他不一定能在那一场地动山摇里侥幸存活。
退一万步讲,即便活着,也无力处理天教教众和当地百姓的暴乱。
还有那张神乎其神的求雨符。
他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竟真的求来了一个时辰的甘霖。
在天降甘霖的那一刻,他想起了在国寺初见顾笙时的脑海里冒出的念头。
他以为,顾笙是神佛座下的神使。
“此药珍贵,臣用了,不见的有效。”
顾笙站起身来,行至谢逾身前“再珍贵也没有命珍贵,世间万事万物,理应生命至上。”
“有没有效,喝了才知道。”
“要么喝,要么卸任。”
顾笙没有给谢逾多余的选择。
谢逾幽深如星空的眼眸闪烁着细碎的光。
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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