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肆!”李怀谦直起腰板儿,怒斥。
李观棋无动于衷“是父亲放肆!”
李怀谦深深的凝了李观棋良久,蓦地泄了气势。
“为父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你二哥走向死路。”
李观棋目光不闪不避“父亲,没人要逼死二哥。”
“父亲,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一个人的方法很多,莫要把陛下和皇后娘娘的这份仁慈和偏爱当成纵容。”
“勾结前朝余孽,本就该死不是吗?”
“父亲在听闻消息后,应该做的是去查去求证,而不是想方设法为其开脱。”
“证实后,父亲下不去手,儿子来。”
司府的表少爷和司氏女的所作所为就是要把整个李家拉下水,让父亲不得不为其所用。
李怀谦神色恍惚。
原来,观棋凌厉起来也能如一把出窍的剑。
“早知父亲这样的反应,儿子就不与你说这些了。”
李观棋不满道。
李怀谦笑了笑“为父只是试探你罢了。”
“是非、轻重、为父还是分得清的。”
李观棋长睫颤动,遮住了眼中的思量。
试探?
不只是试探。
父亲是真的想过保下司氏女。
但凡他的态度没那么坚定,父亲就是顺杆往上爬。
父亲对帝后、对大乾不忠吗?
忠心的。
但父亲除了忠心外,也想留住自己的慈父之心。
“但愿如此。”
“父亲,莫要因为一时的心软酿成大错。”
李怀谦袖袍里的手紧紧握拳“司氏女与那前朝余孽有无私情,查起来有迹可循,如证实,处置了就处置了。”
“殊儿呢。”
“殊儿的血脉,谁能说的清楚。”
“留着,还是处置?”
李观棋想到某种可能,眼神暗了暗“父亲还是秘密寻个信得过的大夫为二哥诊诊脉吧。”
他记得,顾笙爱看的话本子里写道,心有所属的女子是不会心甘情愿为另一个男子诞下子嗣的。
二哥和司氏女感情甚笃,后院无其他女子。
一年到头,二哥除了忙碌是宿在书房,一般都与司氏女同吃同住。
司氏女不愿诞下二哥的子嗣,有的是法子。
不过,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将绝子药下给二哥。
李怀谦腾的一下站起来,头晕目眩。
眼神里最后的挣扎和不忍也烟消云散。
他与观棋拉扯试探,只是心疼一根筋儿的倔驴儿子,想尽可能保家宅平安,并非有谋逆作乱以下犯上之心。
“你二哥待她如珠如宝,她……”
李观棋不愿再听这种粉饰太平自欺欺人的的话“父亲,如果内情为真,在司氏女眼里,二哥只是枚听话好用的棋子。”
“父亲惯爱下棋,各种材质的棋子应有尽有,父亲是否能分清每一粒棋子,能将对棋局的在意分给棋子?”
“即便是父亲最常用的那副暖玉棋,都不见得父亲有多上心。”
“一颗磨损,再换一副就是。”
“司氏女对二哥,便是如此。”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用人之常情来考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