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顾笙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的实在有些难受。
“你又睁眼看她了!”顾笙一本正经拿捏萧砚随。
萧砚随语塞,气鼓鼓坐下,再一次闭上眼睛。
土泥鳅?
他是土泥鳅?
依他看,凌玉莹才是癞蛤蟆!
顾笙强忍住笑意“为何会觉得陛下是土泥鳅。”
凌玉莹回忆道“初见陛下时,陛下还是个小萝卜头,身穿云纹白袍滚金边,可那白袍就像是在泥水里打过滚,脏的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鞋子还丢了一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这也就罢了,男子年幼好动也能理解。”
“但陛下头发乱的如鸟雀筑巢,上面还明晃晃的落着鸟屎,且指甲缝里全是污泥,一张脸也不知是糊了黄泥还是屎。”
“反正从头到脚,从脚到头,脏的堪比淤泥里打滚的蚯蚓。”
“初见过于印象深刻,致使玉莹对这门婚事充满了排斥。”
萧砚随咬牙切齿“是泥,是泥,不是屎!”
他年幼时再恶心再闹腾,也不至于把屎往脸上糊。
主要是,就算他想,笙笙也不允。
凌玉莹一脸无辜“可陛下身上散发着恶臭啊,容不得玉莹不多想。”
萧砚随欲哭无泪“笙笙,你让凌玉莹闭嘴,朕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顾笙忍俊不禁。
细想想,小时候她和萧砚随真有几分泥猴子的模样。
“玉莹啊,本宫可以给陛下作证,那是泥,倘若是屎,他在就被驱逐出本宫的小团伙了。”
凌玉莹一言难尽“可就算是泥,也很脏啊。”
“初见后,整整三日,玉莹吃什么吐什么。”
顾笙:看得出来,凌玉莹是真的被恶心狠了。
恶心到明知皇权的重要性,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在萧砚随面前伏低做小虚与委蛇。
可以说,先太后留下的婚书没激起乱子,萧砚随的恶心劲儿功不可没。
“那你的第二份婚约呢?”
“秦郎是何许人也?”
闻言,凌玉莹的脸上露出挣扎之色,旋即又化为平静“秦郎,名唤之珩,是玉莹的心上人。”
“玉莹于佛宁寺上香时与之珩相识,那时他尚是佛宁寺的小沙弥,就能与寺中得道高僧谈论佛法不落下风。”
“又识文断字出口成章,古有大才七步成诗,之珩能于一息间做千古名篇。”
“明明是最朴素最粗糙的僧袍,我却觉得他是发着光的。”
“我从未见过似之珩那般耀眼优秀的男子。”
“后来,之珩不知因何受伤,恰好躲入我的马车,我救了他一命。”
“自救命之恩后,我和之珩才相识相知,越是相处,越是觉得之珩无所不能深不可测。”
“之珩不仅精佛法擅诗文,而且通古贯今能谋善断,无一不好。”
“那时我就在想嫁人当嫁秦之珩。”
“凌家势弱时,祖母也曾想过送我入宫,是之珩为凌家出谋划策,让凌家成为河间的第一大家族,让我成为人人称颂的小菩萨。”
“他助我不必身入泥坑时本就够偿还我的救命之恩了,可他一再帮我教我,久而久之,我对他情根深种,非他不嫁。”
“祖母、母亲拗不过我,只好随了我。”
“而父亲只看利益,之珩能让他得利,她更不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