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督主是他见过最坚韧最强大的人。
可偏偏如他一般,是个被臣民看不起的太监。
翌日。
一大早,景嫔拜别了帝后,就匆匆登上车驾回府省亲。
顾笙和萧砚随也秘密出了宫,抄近路先一步来到了永宁侯府。
永宁侯一见顾笙就像是见了死而复生的亲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
“皇后娘娘,臣可担心死了。”
好不容易抱上皇后娘娘的大腿,永宁侯府重现祖辈荣光的契机就在眼前,皇后娘娘可不能出事啊。
听说武安公连夜进宫后,他一脸好几天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生怕听到宫中钟声响起。
萧砚随挡在顾笙身前,推了推毫无形象的武安公“你别坏心咒皇后。”
“再嚎一声,朕治你个御前失仪之罪。”
永宁侯忙止住哭,可怜弱小又无助。
一旁的景信,实在觉得一言难尽。
顾笙扯了扯萧砚随的袖子,旋即看向景信“沈牧可来了?”
景信颔首“昨日接到景嫔回府省亲的消息后,父亲就派人告知了二叔,夜里二叔就带着小厮来到侯府入住墨画苑。”
“沈牧扮作二叔的小厮,脸上也不知涂抹了些什么,泯然众人也。”
顾笙沉吟片刻,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们觉得,沈牧入宫伺候景嫔,如何?”
“首先言明,本宫主要是想解景嫔的相思之苦,景嫔好歹出身永宁侯府,本宫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永宁侯悻悻道“当着陛下的面说这种秽乱宫闱的事情不太好吧?”
“所以,不当真朕的面说就很好?”萧砚随错愕。
永宁侯还真是勋贵圈里的奇葩。
“外男不得入后宫。”景信语气淡淡提醒。
顾笙“简单,净身就好了。”
“反正景嫔求的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心意相通情深不悔。”
“沈牧是敌人,对敌人无需心慈手软。”
萧砚随:……
约莫半个时辰,下人来报,景嫔省亲的仪仗距离侯府只隔一条街,隐约可闻鼓乐声响。
遮挡围幕,打扫街道,撵散闲人。
永宁侯府中门大开,永宁侯府上下亲自迎出门来。
景嫔搭着宫人的手脚踩矮凳走下车驾,视线扫过昂首站着的嫡兄和匍匐在地跪迎亲兄长,心里满是酸涩,眼泪将流未流。
这就是有爵位有权势和无爵位无权势的区别。
她回府省亲,养大长大的兄长还得跪在她的脚下,她都不敢想,如果此刻她的兄长是永宁侯,她该多开心。
“大哥。”
“二哥,快快请起。”
景嫔忍住心里的难过,柔声道。
走近,景嫔清楚的看到永宁侯的眼睛微微发红,似是哭过一般,又不由得自责内疚。
永宁侯心中还是有她这个妹妹的,否则又怎会落泪。
永宁侯按照规矩,迎景嫔入府中。
景嫔耐着性子与永宁侯寒暄几句,就迫不及待的提出想去自己出阁前的院子瞧瞧。
永宁侯:这也太着急给陛下戴绿帽子了吧。
永宁侯府这座小庙供不起胆子这么大的佛。
“可需要兄长安排人相陪?”
景嫔遥遥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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