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良心了。
顾笙带着四季,摇着团扇走在树荫下,一路到了四面环树的荷风阁。
四季亦步亦趋的跟着,进行头脑风暴。
谢督主贴身收藏娘娘的荷包,在梁州身受重伤,鲜血染透荷包,脱困后还特意将小像晾晒干,荷包也尽可能洗的干干净净。
这要说没猫腻,她都不信。
但凡换两个当事人,她可能就要跳出来跪在帝后面前来一句奴婢要告发谁谁谁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了。
可,谁让是皇后娘娘和谢督主呢。
所以,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四季一心二用,根本没注意到顾笙停下了脚步,扑通一声撞在了顾笙的后背上,一下子疼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顾笙:……
“四季,你在想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谢督主。”四季脱口而出。
顾笙“你说谢督主是不正经的东西?”
四季揉了揉鼻子,眼泪汪汪“娘娘您就可劲儿曲解奴婢的意思吧。”
“看您待会儿面对陛下都时候说什么。”
顾笙推开荷风阁的门,久未有人至,有种寂寥的凉意。
“你就不担心陛下愤怒之下把你家娘娘我打入冷宫?”
“你看,你娘娘娘我都提前寻了处跟冷宫差不多的地方适应适应。”
顾笙用帕子掸了掸木椅上的灰,又把帕子铺在窗台,手掌托着面颊看着荷风阁外略显单调的景色。
真有几分凄神寒骨,悄怆幽邃。
四季站在顾笙身后,看着灰扑扑阴森森的荷风阁,嘴角微抽。
好吧,确实有些像冷宫。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娘娘,陛下就是把自己发配到冷宫,也舍不得让您去冷宫受苦的。”
历朝历代,有几个皇后的宫殿比天子的还奢华。
顾笙撇撇嘴“他是真的生气了。”
平常撵都撵不走的人,今日主动先一步离开。
也不知这份气要如何消,何时才能消。
四季肯定道“生气归生气,陛下能气坏自己,也不会让您伤心。”
陛下待娘娘,至情至性。
顾笙侧头白了四季一眼“你倒是有信心。”
四季“那娘娘,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笙趴在窗台“没想。”
想也没用。
四季:嘴硬!
文英殿。
萧砚随听一句回三下头,期盼着文英殿外能出现顾笙的身影。
但他脖子都扭酸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萧砚随握着毛笔恨恨的在宣纸上落下一坨乌漆嘛黑的东西。
傅淮戳了戳景信,眨眼示意。
傅淮:陛下为什么要在文英殿这么雅致的地方画一坨屎。
景信:大俗即大雅。
傅淮:你的风骨呢,怎么睁眼说瞎话。
景信:背负永宁侯府没风骨。
傅淮瞪了景信一眼,清了清嗓子“陛下,不妨换个方向讲学吧。”
他怕陛下把脖子扭断了。
萧砚随把手中毛笔一扔“你挡到朕的视线了。”
傅淮:好心当了驴肝肺。
陛下这是吃了炮仗了吧。
不是说谢督主回宫了吗?这应该是个大喜事啊,陛下怎么会是这副反应。
梁安小跑着来到萧砚随身边,低声耳语了你几句。
“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