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笙心一咯噔,猪可比人壮实的很。
就她舅父快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按照杀猪的力道,脊椎就断了,死不死不知道,瘫痪是肯定的。
顾笙轻咳一声,颇为一言难尽“其实也不用这么凶残。”
仆从睁大眼睛,小夫人也知道凶残啊!
“只要肯想,办法总比困难多,比如……”顾笙淡定的引导。
仆从恍然大悟“比如,给房间上把锁。”
“再比如……”
“再比如投其所好给老爷爱喝的酒里放蒙汗药。”
“再再比如……”
“再再比如在屋里点上老爷爱熏的安神香。”
“再再再比如……”
“再再再比如把老爷绑起来,或是暂时打断老爷的腿?”
顾笙:……
好家伙,这可真是个天生的人才,天生的害群之马,天生的搅屎棍,侍弄花草屈才了。
到底谁才是老爷!
这种天生的人才,就该去谢逾手下做个酷吏。
谢逾应该还缺这方面的人才。
顾笙抿抿唇“打断腿就不必了。”
一大把年纪了,万一长不好,她外祖父就要对着她唉声叹气哭天抹泪了。
仆从闻弦音而知雅意“小的保证完成任务。”
打断腿就不必了,换句话说就是刚才的法子,除了打断腿,都可行。
跟着小夫人做事,就是爽快!
“那就交给你了。”
话音落下,顾笙脚步匆匆的离开。
她的惜才之心,已经蠢蠢欲动了。
昏昏沉沉睡过去的陆舅父,根本不知自己接下来几天的命运。
而陆老太爷已经开始动用私印写信联系自己熟悉信任的老掌柜筹划夺权的事情了。
这时候就体现出他儿子不中用的好处了。
独掌大权这么久,还没收服这些老人。
收到信件的老掌柜们,有的没有多做思忖毫不犹豫的入府拜见;有的则是在观望一二打探到老爷染病闭门不出后,屁颠屁颠朝老太爷表忠心。
老太爷可能死的早,但跟着老太爷不憋屈。
福寿院。
“老太爷,您院中是养了什么奇珍异兽了吗?”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掌柜揉了揉耳朵,总觉得依稀听见了嚎叫。
陆老太爷面不改色“从庄子上带回只狗崽子,身上有狼的血统,嗓门儿就大了些,叫起来就凶了些。”
“老夫养他一场,不忍心把他扔在庄子任他自生自灭,就养在了福寿院,想着再调教调教。”
“兴许就乖顺了,有了狗的忠心呢。”
“让你们见笑了。”
他的逆子还能叫的这么欢实,就说明健康的很,那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娇娇说不会伤其性命,就会言而有信。
老掌柜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老太爷心善。”
“老太爷,这是金器铺的账簿,您过目。”
有老掌柜带头,其他人也有样学样。
“老太爷,这是奇宝阁的账簿,您过目。”
“老太爷,这是布庄的账簿,您过目。”
……
“咱们的铺子经营起来越发吃力了。”
老太爷皱眉,一心二用。
一边翻阅着账簿,一边听这些陪了他半辈子的老家伙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