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笙抿唇“外祖会有办法的。”
陆家的商铺里大多都是跟着陆老太爷风里雨里半生的老人很是忠心,又一向看不上只知败家在经商一道上毫无天分的舅父,只要外祖父立场坚定,重掌家业并不难。
之前被送往庄子,主要是因为在病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后又被那一家凶神恶煞的人看管起来难与外界联系。
可如今,她大张旗鼓的接回了陆老太爷。
陆老太爷放出风声,自会有掌柜前来拜见。
“外祖,到底是选陆家来之不易的基业和清名,还是一条路走到黑大家一起死,您心里要有杆秤衡量一二,再行取舍。”
“您若是担心舅父生事,我会想法子让舅父消停下来。”
顾笙似是含着轻笑的声音,硬生生让陆老太爷打了个寒颤。
“你,你不要伤他性命。”
他的外孙女儿成长的足够优秀,那颗心也足够的冷硬。
谁说武安公府的嫡女不配入主中宫母仪天下。
明明,这样的人天生就该在那座宫城里站在这世间的最高处指点江山。
顾笙敛眉,弯了弯眉眼“外祖,我怎会弑亲呢。”
顶多就是打的他下不了床说不了话见不了人。
反正她现在顶着一张爱妾的脸。
偌大的扬州城何人不知,她舅父对这个爱妾言听计从。
她帮忙对外传话,有问题吗?
没问题!
也绝不会有人质疑。
陆老太爷的手臂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外祖应下了。”
“你可知那女子的真实来历意欲何为?”
戳破了自欺欺人的那层薄纱,陆老太爷后知后觉的开始忧心恐惧,
顾笙摇摇头“左不过是想搞死我和陛下。”
陆老太爷:!?(?_?;?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外祖有些没听清楚。”陆老太爷老老实实道。
顾笙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左不过是想搞死我和陛下。”
陆老太爷心跳停了一瞬,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满脸的不可置信。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怎会如此?”
过于惊悚,陆老太爷有些不敢想也有些不敢信。
小小的陆家,除了钱财,别无所长。
娇娇稳坐皇后之位,与陆家也没有太大关系。武安公战功卓着声望非凡,足以保娇娇中宫之为不失。
这就好比说用一颗鸡蛋要砸死一头老虎,说出去根本没人信的。
陆家,配吗?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顾笙话锋一转“有可能陆家是个软柿子,世人都愿意捏软柿子。”
“尤其是还会爆金币的软柿子。”
就像谢逾离京之初,朝会上谁都想拿捏萧砚随这个软柿子。
但萧砚随另辟蹊径找到了另一条路。
软柿子化身臭狗屎,看着依旧如安,谁捏谁沾一身腥。
这画风,在历朝历代的帝王里也是独一份的,开辟了一个别人学不来的新赛道。
陆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