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以为,外祖父外祖母能安享晚年的。
“囡囡,囡囡,别哭。”
陆老夫人捧起顾笙的面颊,慌乱的用袖子擦拭着泪水,可擦着擦着又呢喃“不行,这料子太糙了,我家囡囡皮肤嫩,不能擦,不能擦。”
“我新裁的素帕子呢?
顾笙泪眼汪汪,掏出包着玉簪的帕子,把玉簪插在陆老夫人的发髻上,又将帕子递给了陆老夫人“帕子在这里。”
陆老夫人捏了捏帕子“这帕子不够软和,给囡囡擦眼泪的帕子怎么能绣花呢。”
陆老太爷看着老妻发髻上的玉簪,瞳孔一缩,震惊至极。
这玉簪,是女儿送给老妻四十岁的寿礼。
当初,儿子也是知道的。
但,时间一长,儿子就忘记了这回事,更莫说是玉簪的质地样式花纹了。
这只玉簪,在老妻的妆匣里并不出奇。
“你,到底是何人?”陆老太爷不由得紧张起来。
“是囡囡,是囡囡。”陆老夫人接话道。
顾笙扶着陆老夫人坐在陆老太爷身侧那吧在唯一一把椅子上后,拱手长揖,双膝下跪,一拜三叩。
“囡囡,快起来,快起来。”
陆老夫人满脸心疼。
而陆老太爷则是在审视。
一拜三叩是跪拜礼中较为隆重的一种。
向来都是用于拜见皇帝、祖宗级的长辈、或是拜师时才需行的礼节。
“你到底是何人!”陆老太爷再一次重复。
鼓声行完礼,并没有着急起身,依旧跪在地上“娇娇给外祖、外祖母行礼。”
陆老太爷心神大震,不可置信。
娇娇?
怎会是娇娇?
他的外孙女在上京城的皇宫里,怎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扬州。
不可能!
“莫要觉得老夫年迈老眼昏花会被你哄骗。”
“不管你到底谋算着什么,老夫都不会上当!”
“要杀要剐请便。”
顾笙抬眸“没有谋算。”
“是娇娇来迟了。”
陆老太爷皱眉“得罪了。”
他年轻时走南闯北也识得不少江湖人士,自然也听过易容术。
陆老太爷细细的打量着顾笙的鬓角脖颈,幽幽道“你未曾易容。”
他的外孙女儿再女大十八变,也不可能长成这副模样。
“外祖,不是易容。”
“是道门奇术。”
【宿主,你怎知不是佛门奇术?】系统很是好奇。
普普通通的凡人竟还能辨别修真界的法宝?
难道他的宿主根骨情奇,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真奇才?
道门奇术?
陆老太爷将信将疑。
目光落在发簪上时,又忍不住多了分信任。
“你可知这玉簪是何物?”
顾笙颔首,将玉簪的来历讲的清清楚楚,包括选定的祥云图案的来源。
陆老太爷又信了几分。
这桩旧事,早已在数十年的岁月中被层层掩埋,就算有心人探查,也绝对不可能如此详细。
“外祖,既然我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神智不甚清醒的陆老夫人听的云里雾里,但仍记得要把顾笙扶起来,温声细语的哄着。
“囡囡,娘很想很想你。”
“你怎么老不来见娘呢。”
“早知如此,就不该答应那姓顾的兵痞子的求亲。”
顾笙:她爹,兵痞子?